正要走的時候,剛才樓上那個售貨員已經跑了下來,這次直接朝著許年年彎了90度的腰: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語氣裡滿是驚恐。
許年年扭頭看向男人:
“你揍她了?”
陸懷瑾嘴角抽了一下:
“沒有。”
售貨員已經要哭了:
“我不能沒工作,你饒了我吧。”
許年年不是聖母,但也沒那麼狠:
“那你叫上你那幾個姐妹一起給我道歉就可以。”
這種人讓她丟人,才是跟挖了她心一樣難受呢。
隻見售貨員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再也沒有了往常的囂張。
處理完事情,男人又帶許年年去了供銷社一趟,將能準備的都買了,還特意買了一個照起來閃瞎人眼的手電筒。
因為下鄉就幾個月,棉被那種冬天用的東西陸懷瑾就都沒給她買。
但是新床單被罩都是買兩套呢,這個年代誰家這麼舍得買,看著售貨員直咂舌。
上次收了兩顆大白兔奶糖的售貨員也認出了許年年,更看見了一身軍裝的陸懷瑾。
她之前把這件事她老娘說了,她老娘還非說她被騙了。
嘖嘖,現在打臉了吧,人家小同誌對象真是一個軍官呢。
帶上一後備箱的東西就滿載而歸了。
車上路懷瑾將陸家老宅地址告訴了她,如果有事的話,也可以往老宅寫信。
陸懷瑾又說道:
“我已經提前托人跟那邊的村長打好招呼了,他們也會多照看你一點。”
明明聽起來還挺體貼的,就是他臉上的表情讓她覺得,他不過就是在完成任務,誰做他媳婦,這都是應該有的待遇。
車子停下後,陸懷瑾打開後車廂,跟她將今天買的東西都送回去。
“我明天再接你去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