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視線掃過遠處過來的許年年,輕吸一口氣,又有好戲看了。
小李挺無語的,要不是王大嬸跟自己沾親帶故的,自己早就罵上去了。
他扶額苦笑:
“大嬸,你這就是誣賴彆人了,我早晨那麼忙,都沒見過人家臉,我怎麼就被人勾走了。”
許年年心想自己又不是黑白無常,還會勾人。
王大嬸一聽更激動了:
“你沒看見人,你總聽見聲音了,聽見聲音就被勾走了?這更能耐了。”
小李瞪大了雙眼,他確實聽見了聲音,聲音也確實很好聽,但是也不是她說的這樣。
頓時也不顧親戚的情誼了,冷下臉:
“大嬸,人家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就被你這樣糟蹋,我回去要跟村長說一說。”
王大嬸直接坐到了地上:
“哎勒個娘啊,這是個什麼世界,居然還有幫小狐狸精說話的了,天啊,我的老天爺。”
許年年看見周圍有行人要被吸引來了,看她作戲作的差不多了。
徑直朝著王大嬸走了過來,臉上含著笑。
王大嬸看她態度蠻好的,還以為她惹不起自己,這些知青就是臉皮薄的。
王大娘的臉揚得高高的,她要是給自己道歉,自己也能勉為其難地接受吧。
奈何下一瞬臉上就挨了一個大耳瓜子,臉瞬間都紅腫起來。
王大嬸整個人都呆了,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狐狸精,狐狸精,你是狐狸精。”
正常人怎麼可能臉上帶著笑就打人呢,她們以前下鄉的知青也沒這樣的啊。
許年年上前又是一巴掌打到另一側:
“大嬸這是夢魘了吧,我來幫大嬸打醒。”
其他幾個大嬸看王大娘挨了兩大耳刮子,到底天天一起說八卦的人,被一個陌生知青打了,好像在打她們一樣。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剛才王大嬸不過也是說了兩句閒話而已,罪不至於這樣吧。
她們對視一眼,就要上前圍上來,跟她絮叨絮叨。
許年年自然也是留意到了,人就是這樣,原本覺得她做的過分,但是你要是打了她,報仇回來了。
又會覺得你斤斤計較。
她從兜裡拿出一把水果硬糖,先是分給幾個大嬸,然後又讓王招娣分給其他知青,還有小李,一人一塊:
“抱歉,今天是我回來晚了,讓大家在大熱天的等我,就當給各位甜甜嘴吧。”
給糖倒不是為了向這些人示弱,而是將王大嬸放在她們的對立麵,隻有她一個人沒有。
聽許年年說了這句話,幾個大嬸也是麵麵相覷,糖平常可不經常吃到呢,她們家都有孩子呢。
而且吃了人家嘴短,高高低低要替人家說上兩句:
“哎呦,這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本來就是三點才發車呢。”
“就是,翠花你也彆說那些話了,誰聽了願意聽啊。”
“就是,人家是下鄉支援我們的,可不能讓人家寒心了。”
.......
你看吧,就是這樣,給點好處風向又都變了。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王大娘跳了起來:
“憑什麼給她們糖吃,不給我吃?”
許年年已經不想理她了,一個跳躍就上了車:
“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快趕回去吧。”
其他人也匆匆上了車,王大娘咬了一口老黃牙,要不是沒有其他交通工具,她肯定不會上這個車的。
下午比早晨來的時候更難受,早晨好歹比較清爽,這中午兩點正是天熱的時候。
她感覺整個人身上都要被曬得冒煙了,加上拖拉機的震動,整個人都神情蔫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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