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就是好奇地看了眼,現在有些後悔了。
許年年看他這樣,也就歇了這個心思,鬥米恩升米仇。
早晨大家都吃的很簡單,就是小米粥配鹹菜饅頭。
許年年一坐下就看著自己碗裡明顯比彆人碗裡米粒濃稠,粥熬了很久,上麵有一層淡淡的米油.......
“宋嬸,以後給我舀稀的哈,我早晨就愛喝點稀的,稠的我也喝不完。”
宋嬸聽見這話,嘴角抽了抽,小許同誌就是愛客氣,現在這年頭還有能愛吃稀的,不愛喝稠的嗎?
那沒可能,無非是想讓其他人多吃點而已,這麼懂事的女娃,宋嬸的眼神更加愛憐了。
許年年隻覺得身上的目光又灼熱了幾分,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硬著頭皮喝完了這碗粥。
喝完覺得自己肚子都有些撐的慌。
上工的時候她自然是要去知青那邊的。
鑒於新來的這幾個知青都是新手,村裡安排他們去除草,也算給他們一個適應的過程。
每個人負責一片,根據完成的多少來確定自己的工分。
許年年精神奕奕地看著這片玉米地,除草她會啊,主要兩個區彆很大,不會誤傷。
聽見開工的指令,拿過鐮刀,她立刻蹲下身來,開始拔地上的草。
蹲下來乾了一會就發現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她除了手上被勒出一道道紅痕,臉上也被玉米枝子刮出細細的痕跡,脖子也有些癢癢的。
她頓時啞言了,扭頭看看其他知青,果然他們狀態也不咋樣。
她拿著自己手上的鐮刀,開始用鐮刀刨。
可是鐮刀好像有自己的思想,完全不懂事,用的力度大,打到地上卻軟綿綿的。
隔壁地裡有些男知青看見了,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許知青,你彆急,等我那邊差不多了,我就過來幫你。”
他是前兩年來的這裡,村裡的活差不多都習慣了,拿不了滿工分,一天也能拿個八工分,省出來力氣來幫許年年完全沒有問題。
一旁的沈婷婷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今天穿的很好看,專門穿了裙子,怎麼就沒一個人來幫幫自己。
許年年一個有夫之婦,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要喜歡她。
許年年蹲在地上拔草拔久了,聽見聲音,出於禮貌想站起來說話,猛得一站起來,眼前發黑,竟想摔倒。
眼看著對方要扶自己,就勢直接摔到地上,扶了一下地,冷著聲音說道:
“謝謝你了,不過不用幫我,我下鄉就是要吃苦耐勞,建設祖國新天地的,你這樣影響我發揮。”
她連對方名字都沒記住,現在算是明白了,就原主的樣貌下了鄉沒有背景,絕對會被吃乾抹淨,盯著的人太多了。
對麵的沈大力聽見回複,訕訕地笑了下:
“那你有需要可以叫上我。”
說完轉身回去了,沒過一會,那邊就傳來一陣笑鬨聲。
不用想也知道在說些什麼。
沈婷婷看著男知青回去了,繼續蹲下來拔草,她這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乾活起來非常不方便。
她小心翼翼地乾著活,又怕弄臟衣服,整個人身上都出了一層汗。
不過她聰明,不會當出頭鳥。
許年年是個好吃懶做的,她就等著許年年先休息,自己再跟著休息。
一邊乾著活,一邊餘光掃著許年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嘴上都起皮了,她都沒見許年年停下來,好家夥真能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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