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臉上歡喜的神情瞬間轉為落寞,陸團長醒了固然好,但是她之前的小算盤全泡湯了。
自己都跟許年年說了自己的名字,還偏偏要叫自己護士,看不起誰呢。
剛才倒是沒看出來這麼有心機呢。
她捏了捏自己手心,溫柔地對陸團長說道:
“陸團,我是你的護士王梅,以後喊我小梅就可以,那我先去叫醫生了。”
王軍看見嫂子已經彎腰重新開始洗起來毛巾,想從嫂子手裡奪過來毛巾:
“嫂子,這些粗活讓我來吧。”
許年年也不跟他客氣:
“你來,你剛醒,我出去給他做點流食吃。”
陸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
“誰讓你去叫她來的?”
他這次受傷確實比較重,子彈恰好打中了脊椎,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恢複過來。
之前他爺爺同他講過。
他們這個娃娃親,從小就跟許年年講了,周圍的人也都知道這個婚事。
女生若是被毀親了,名聲也受損,以後會被婆家看不起,這輩子都完了。
恰好他當時被爸媽,上級逼婚逼到無處躲,還不如了卻這份責任。
當然爺爺讓他跟許年年見麵前,也說過小姑娘要是有其他想法就算了。
他是想完成這份責任,但沒想過給彆人造成負擔。
所以若是他受了重傷,這份婚事自然是作罷的。
王軍撓了撓頭:
“這是首長讓我去發的電報。”
他想的簡單,有事通知未婚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陸懷瑾懂他的老領導,從前就給他介紹的不是女兵,軍醫就是文工團的人。
想必老領導這是在逼許年年看見自己得了重病想逼她走呢。
“讓你發你就發?”
“啊,你見了嫂子不開心啊?”
王軍拿著毛巾的手一頓,他都沒想到搞對象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難不成怕嫂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