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從衣櫃裡翻找著舊棉被。
許年年聽見聲音,又睜開了眼:
“你不在這個屋睡嗎?”
陸懷瑾又握緊了拳頭,但沒有回頭:
“你想嗎?”
許年年支支吾吾: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問問。”
新婚夜把人趕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我在床下睡。”
許年年低頭看了眼地上,是光潔的水泥灰,看起來就很冷的樣子。
許年年糾結著,猶豫要不要讓他睡床上來,畢竟男人的身體是大病初愈。
她手指相絞著,這樣會不會太主動了。
男人已經在地上鋪好了被褥,伸手將燈關掉,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第一次睡到陸懷瑾的床上,想到這是他睡了好多年的床,仿佛被他的氣息籠罩著。
可自己一來他就被趕到床下麵了。
不由地開始輾轉反側,寂靜的夜裡,她翻來翻去地睡不著。
床下的陸懷瑾聽見床上的聲音:
“你認床嗎?”
不應該啊,那在招待所的時候,看起來每天都很精神啊。
許年年猶豫地開了口:
“你要不然上來睡覺吧?”
地上又冷又硬,寒氣順著就進了身體裡,當兵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這張床很大,就算他上來,兩個人中間還是可以隔很大的距離。
許年年說出這句話後,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在一陣沉默裡,陸懷瑾開了口:
“你認真的嗎?”
許年年點點頭,想到他看不到,又加了句:
“我怕你又生病了。”
陸懷瑾心裡湧入一股暖流,心情舒暢了些,直接一個翻身就上了床,隻是力度沒掌握好。
沒注意到剛才許年年已經躺到床中間了,一張大手就那樣握住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她好像什麼都沒穿。
身子也壓了上去。
那股甜香充斥在他的鼻尖,屋子再黑他也知道現在處於什麼位置了。
陸懷瑾連忙朝著一旁躺去:
“我不是故意的。”
那種手感仿佛還殘留在手裡。
許年年感覺自己的臉可能已經紅得像猴屁股了,小聲地回了句:
“我知道的。”
可是剛才被男人侵略的氣息,還久久未曾散去。
說完就轉身向另一側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心裡說不出感覺。
陸懷瑾還想著剛才自己的失誤,原本想留個好印象,結果把事情給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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