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許年年並沒有開口講話。
陸懷瑾對著他介紹一下:
“她是你嬸嬸,以後喊嬸嬸。”
陸澤猶豫地開了口,小聲喊了聲:
“嬸嬸好。”
許年年從兜裡掏出兩顆大白兔奶糖,塞到他手裡:
“小朋友拿去吃吧。”
陸澤攥緊了拳頭:“我不叫小朋友,我叫陸澤。”
許年年拍拍他的肩頭:
“好,陸澤同誌你好。”
陸澤不再理她,轉過身扭著小身體朝著屋裡跑去。
許年年也不在意,小朋友三四歲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弟弟呢?”
“弟弟叫陸憶林,比較安靜不愛講話,可能在屋裡自己玩呢,我去給你燒水,你一會洗個澡。”
在路上幾天,許年年肯定受不住身上的臟汙了。
許年年也不拒絕:“好。”
等她吃完飯的時候,陸懷瑾已經將水燒好了,將盆子也都洗好了,拿了一條乾淨的新毛巾。
隻是他們家沒有浴桶:
“你先用這個大盆將就一下吧,我明天就去給你砍樹回來做個浴桶。”
“好,不過浴桶你自己親手做?”
“嗯,不放心?”
陸懷瑾站在熱氣繚繞中,給許年年正倒著洗澡水。
許年年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紅,輕輕倚在廚房門口:
“沒有啊。”
男人將水放到兩個大盆子裡,在廚房整理出一塊地方:
“你先在這裡洗吧,晚點再給你專門蓋一個浴室。”
之前一直在出任務,他也沒時間弄,搬進來的時候,這個房子也沒做專門的浴室。
不經意間抬頭看見許年年微紅的臉頰,陸懷瑾握了握拳頭:
“你洗吧,我出去了。”
許年年側著身子跟他擦肩而過,聞到空氣裡獨屬於許年年的味道。
陸懷瑾壓抑著心裡翻滾著的想法,步履艱難地走出去,順便帶上廚房的門。
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許年年彎腰觸摸水溫的樣子,耳垂仿佛能滴出血來。
不知為何,這微涼的秋夜也起了淡淡的躁意。
聽著裡麵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那晚兩個人的親昵再次展現在他腦海裡,她身材有多好,自己是明白的。
眼前飄過一大片,一大片白嫩。
他閉上眼,用手飛速地捋了幾把自己的短發,快步走到院子裡,脫掉自己上衣和長褲,隻留下一個大褲衩。
從水缸裡接過一盆涼水,從頭倒了下去。
好久,水順著頭發不斷蔓延,順著腹肌就滲入大褲衩上,吹來的晚風也似乎將他身上的躁意吹滅。
他終於緩了過來,抬頭看了看天,今晚的月色很好。
忽然廚房傳來許年年的小聲的召喚。
他走近來,站到門口,朝著裡麵問道:
“怎麼了?”
許年年閉了閉眼,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麼丟人的事情確實是她辦的。
剛才隻顧著看陸懷瑾了,完全忘記拿新衣服了,如今她好不容易洗乾淨,可不想再接著穿火車上的臟衣服了。
許年年在裡麵知道他看不見,還是捂著自己的胸:
“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拿套換洗衣服啊,我忘記拿了,就在我那個軍綠色的小包裡。”
陸懷瑾沒想到是這茬,低聲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