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遍布四肢百骸,她的半邊臉都埋進了枕頭裡。
她的指甲瞬間扣入男人腰腹間,這次男人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體諒她。
隻是不斷地低頭吻著她的臉頰,哄著她。
陸懷瑾的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不止是她難受,他也難受。
一種陌生帶著新奇,又很暢快的感覺,在他胸中激蕩著。
許年年原本就嬌氣,從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受到過這樣的苦楚,她忽然想到小說裡都是一整晚的。
這漫漫長夜,她如何能熬過。
臉色也被嚇到蒼白。
時間好似過的很慢,忽然之間,男人悶哼聲響起,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許年年手指都抖了一下,不用她想,雖然剛才很痛苦,但是確實好像隻過了一分鐘?
陸懷瑾雙手緊握成拳,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平常漢子們在一起聊天聊多了,這些東西他們都是說過的。
哪個不吹自己弄上一兩個小時,雖然有水分吧,但是他這樣肯定是不正常的。
許年年感覺到陸懷瑾整個身子都僵直了,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講,打擊應該很大吧,她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
她知道很傷自尊的。
又想回為什麼小說裡男主都很厲害,輪到自己就不厲害了。
就想到自己原本就是一個炮灰,陸懷瑾也不是男主,就是一個孤獨終老的命,他們兩個還真的絕配。
輕輕歎了口氣,擦了一下陸懷瑾頭上的汗:
“沒事,我不嫌棄的。”
等她說完這句話,周圍好似更安靜了些,空氣都低了幾個度。
許年年不敢吭聲了。
陸懷瑾緩慢地靠在一側,看著許年年臉上還流下的淚水,指腹擦了上去。
她在哭什麼,難道覺得自己要守活寡了?
“你哭什麼?”
許年年被這麼一問,臉上涼涼的,果然一抹都是淚。
她啞著聲音小聲說:
“疼的。”
陸懷瑾朝著下麵看去,許年年整個身子都瑟縮了一下,小心地挪動了一下位置。
陸懷瑾看著床鋪上那大片的紅色,緊了緊拳頭,這是讓她又受罪,又沒享受。
他彎腰將許年年抱起,許年年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不會現在又要怎麼樣吧,她受不起了。
她輕輕咬著唇:
“等明晚吧,明晚吧。”
她害怕對方強撐著為了證明自己的尊嚴,就不顧她的難受。
陸懷瑾將人抱到椅子上,又拿了條乾淨的毛巾:
“隻是幫你收拾一下,彆多想。”
許年年乖乖點頭,又眼看著他收拾完,又將床鋪重新換了一邊。
將她重新抱到了床上。
陸懷瑾原本是想再做點什麼的,想到她好似已經受了傷,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也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思,不能立刻證明自己,簡直是有些恥辱在身上的。
他的目光在許年年略帶蒼白的小臉上劃過。
忍不住還是出聲安慰了:
“這是個意外。”
許年年聽見這句話,眼睫毛抖動的更快了,頭也像小雞啄米般。
她知道現在應該維護他男人的自尊心,連忙說:
“意外,意外,我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