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副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太大,對她們學跳舞的胸太大簡直是累贅,可男人喜歡啊。
這個瞬間,她甚至有些推翻自己剛才的理論了。
剛才在薑悅盯著糖葫蘆半天的時候,陸澤他們已經擋在糖葫蘆身前了。
許年年此刻也看著對麵的女子,梳了兩個麻花辮,一絲不苟的,飽滿的額頭,修長的雙腿,還有那身的氣質,看起來好像不是簡單軍嫂。
薑悅咬了咬唇:
“你好,我是找陸團長的。”
說完又捂了下嘴,像是說錯話般:
“上次他想看的書,我正好看見了,他不在你就幫我轉交給他吧。”
她篤定對方沒有她有文化,有修養,不過一個娃娃親而已,想到這裡她又有了自信。
這句話意味就深長了,許年年忽然想起早年間看的瓊瑤劇,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
合著對麵是陸懷瑾的紅顏知己?
她伸手接了過來拿本書,隨手翻了兩下,裡麵沒夾情書,也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好啊,不過你都沒說自己叫什麼。”
薑悅突然低頭看向兩個小不點:
“還認識阿姨嗎?阿姨上次還給你帶糖吃了。”
陸澤皺著眉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些印象,但是嬸嬸還在旁邊看著,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不記得。”
薑悅笑著的臉微僵一下,就要伸手摸他的頭:
“你還小,不記得也正常的。”
陸澤往旁邊躲了躲。
薑悅的手便摸空了,她臉上的笑容更淡了些: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來看你們。”
站起身來,對著許年年說道:
“我叫薑悅,在文工團工作。”
這是她驕傲的閃光點。
許年年笑著看向對方:
“好呀,我會原封不動地替你跟我丈夫轉達的。”
薑悅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莫名地有了一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甩了一下自己的麻花辮:
“那我就先走了。”
她得趁陸懷瑾沒回來之前走。
許年年冷淡地回了句:
“慢走不送。”
薑悅走後沒多久,陸懷瑾就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媳婦正在看書: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在看書了。”
許年年瞪了他一眼:
“怎麼,隻能有人陪你聊詩詞歌賦,我連看書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陸懷瑾感覺對方大早晨像是吃了槍藥,也不跟她吵架,去一旁洗了手,從廚房端出來飯菜。
看見門口放著糖葫蘆,順手就撿了一串要吃。
又被許年年打住了手背,從他手裡奪了過去:
“給陸澤他們做的,你彆吃。”
說著就自己吃了起來。
“那你咋吃.......”
陸懷瑾此刻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平常許年年倒是有生氣的時候,但是在孩子麵前也會收斂幾分。
今天這樣的情形是沒出現過的。
陸澤端坐在小凳子上,默默地對著陸懷瑾傳達了一個消息:
“今天上午有個阿姨來了。”
許年年打住了話頭:
“你們快吃飯吧,等下還要去上課。”
陸懷瑾看了眼許年年,也坐了下來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