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的話,需要夫妻證明,還有你們的工作證明,隊裡開的介紹信。”
醫生越說,感覺室內的溫度越低,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其實如果你媳婦沒有高血壓等基礎病,隻要按時產檢,我覺得問題也不是很大,這個就需要你們仔細考慮了。”
說起來心虛,他也沒弄過三胞胎的,實在不敢打包票。
隻是這個男同誌臉上像結了層寒冰似的,他實在不敢說了。
許年年感覺到從前包著自己的大掌都是溫暖的,今天卻冰涼冰涼的,像是掉進了寒冰裡,隻好反手回握,跟他十指相扣。
她又問醫生:
“如果我要保這胎的話,需要注意什麼呢?”
她有空間,就算有什麼不測,覺得也可以救回自己的命。
主要上輩子太孤單了,一個家人都沒有。
她想要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小朋友,即使是有風險。
醫生也算觀察過這對夫妻,先不說男人腰背挺直,身上穿著軍裝。
就說男女人手上都戴了手表,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也夠寵女人。
“注意少吃甜食,三個孩子的話,害怕長得太快,這樣肚皮受不了,多吃高鈣,含鐵的食物,然後定期產檢吧。”
這句話在這個年代說出來就人神共憤,誰家能多吃糖啊。
陸懷瑾一一記下:
“謝謝醫生。”
然後扶起許年年往外走去,路上一句話沒說,唇也繃的緊緊的。
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突然伸出雙臂抱住了她,小心地避開了她的肚子。
聲音有些乾啞: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許年年伸手也環繞住他的背:
“懷瑾哥,要是不要的話,你能接受我們之間一直沒孩子嗎?”
且不說陸懷瑾家裡會怎麼想,其他人的眼光,流言也會很多。
“你不用管那麼多,我隻希望你健康。”
“可是,打胎也有風險啊,我想要一個家。”
她隻要說這句話,陸懷瑾就懂了,之前的父母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多少溫暖,她隻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陸懷瑾在她額間吻了下:
“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許年年哭笑不得,三胞胎剛才做b超的醫生說,應該是因為排了三個卵子造成的,其實跟他沒什麼太大關係。
不過男人愛往自己身上攬,她就沒多說了。
撒嬌地說道:
“我餓了,肚裡的崽崽也要吃飯了。”
顧不上等檢查報告出來了,陸懷瑾拉著人就往國營飯店走去。
一路上,許年年發現這車,比來的時候開的更慢了。
再慢點跟自行車相媲美了,這不是一路上都有人打量他們的車,好似想說,你是不是在炫車,所以開得這麼慢。
許年年終於受不了了:
“懷瑾哥,你再慢,我都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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