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操的號角一吹起,張亮就打開了飯盒,撲鼻的香味傳來,看見裡麵濃油赤醬的紅燒豬蹄,那閃著油光的軟糯外皮,似乎在向著自己招手。
察覺到周圍很多如狼似虎的眼神還有口水吞咽的聲音,立刻合上了蓋子。
朝著宿舍奔去。
直到開始吃才發現那紅燒豬蹄不是最絕的,最絕的是板栗燒雞。
他從來不知道板栗還能做到如此軟糯鮮甜,配上汁水,直叫人停不下嘴。
還好他進屋就關上了門,要不然早就有人衝進來了。
就這還被聽見風聲的幾個人,來拐走幾筷子。
許年年回去也跟兩小隻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等張亮肚子都吃的圓滾滾的時候,快速地將人家的飯盒洗漱乾淨,就著夜色就朝著陸家走去。
許年年在廚房剛燒好水,就聽見外麵敲門的聲音,敲門聲不緩不慢,似乎在耐心等候。
聽起來不像李嫂子,她收攏了一下衣衫,將披散的頭發撩到了身前。
隔著門問道,還是有些謹慎地問道:
“誰啊?”
張亮看了眼天色,感覺今天自己沒長腦子,確實天黑了,嫂子家沒人,肯定會害怕。
他頓時有些慚愧:
“是我張亮,嫂子。”
許年年聽見熟悉的聲音,便打開了門,看見張亮遞過來的飯盒:
“不用這麼著急的還飯盒啊。”
張亮看了眼許年年披散了頭發,好像比平常更溫柔好看了,忙錯開了眼:
“沒事,我害怕我這腦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忘記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嫂子鎖好門吧。”
“好。”
暗處,有個身影隨著張亮離開,也悄悄地走開了。
次日,李嫂子來許年年家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在拿著布料發呆:
“這是咋了,要做棉襖嗎?”
“我想給我婆婆做兩張厚被子,那邊天氣太冷了,一時間我也不太會做。”
之前在村裡給外祖父做的那兩條被子,還是讓村裡裁縫給裁好自己縫起來的。
“這小事啊,你看我給你弄一遍就啥都會了。”
說著就拿起軟尺開始測量:
“說起來你對你婆婆還真好啊,她們也沒幫你看孩子,你還惦記著他們,這棉花,這麵料都是極好的。”
他們這邊隻有新媳婦嫁娶的時候才用新棉花,新布料。
平常誰不是彈彈補補又三年啊。
這可不是她說小話,這兩娃都知道是陸團大哥的,說到底讓一個新婚的媳婦來看,總歸有些不太好的。
“他們對我也好呢,主要也不是故意的,等熬過這兩年就好了。”
結婚的時候,家裡被子啥的也都是男方準備的。
李嫂子還以為她在說,等孩子大了就輕鬆了。
“也是,等兩年,他們也能帶著你家娃出去玩了,日子是輕鬆不少,這叫什麼,守得什麼見什麼明。”
“哈哈哈,嫂子說的是。”
兩條厚被子做起來還是有些費功夫的,她們兩個人花了兩天時間才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