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擋著我。”
張亮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懶得說了:
“行了,兄弟,做人大氣點,不就是沒給你過生日嗎,還鬨這點小脾氣。”
張亮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陸懷瑾心裡的氣更深了。
從前許年年都是怎麼給那個男人過生日的啊?
他都不知道。
輪到他了,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卡嚓”一聲,他手裡的筆斷了。
張亮見狀,生怕這團火燒到自己身上,反正他不會對著許年年發火的,要發肯定要對著自己發。
連忙往外走去:
“兄弟,有事找我啊,我先走一步。”
刺溜一下,下一秒就消失在辦公室裡,順便給他帶上了門。
陸懷瑾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到一旁。
手裡又拿出那封信,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字。
不知為何,忽然又生起來氣,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掃到了地上。
那封信,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的,可偏偏他吃了這一套。
他不懂嗎?他比誰都懂。
可那是許年年,是他在乎的人。
他的拳頭緊緊握著,上麵有青筋暴起,忍不住就想向牆上砸去,碰到的瞬間,想起什麼,又縮回手來。
許年年肚子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三個。
按道理,他不可能辦出這種毛頭小子的行為,可看著那封信,實在受不了從心裡傳來細細麻麻的痛感。
他相信許年年嗎?
坦白講,現在讓許年年回頭找賀聰浩,她應該也不會去。
當初她跟賀聰浩的那段感情,讓手下查的時候,不是沒有查到。
可當事實赤裸裸地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忽然就受不了了。
曾經被埋藏在心底的事情,重新翻出來。
像是一層層在撥開他的心。
外麵忽然有人敲門:
“陸團長,有文件需要您簽字。”
“進。”
送文件的小李,看見散落一地的文件,陸團長冰冷的麵容,眼睛裡的血絲,屋裡的冷空氣。
心裡想著果然跟他們說的一樣。
男人長期沒有釋放就容易憋瘋。
看,這不就是憋瘋一個嗎?
可他又想了,自己怎麼沒事呢?
難不成童子雞不配?
想著想著臉都紅了。
陸懷瑾已經在文件上刷刷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小李臉都紅了。
冷著聲音問道:
“天氣很熱?”
“不.....不,沒有,團長我先走了。”
說完就連忙退出了辦公室,走出去,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瞬間,壓迫感真的很重。
被這樣一打斷,陸懷瑾又重新開始研究起信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