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仰頭看著許年年:
“嬸嬸,我這幾天碰見一隻小狗,然後每天偷偷攢下來點饅頭去喂他。”
許年年鬆了口氣。
陸澤搞這個仗勢不知道的還以為犯了多大的錯,這跟大喘氣說話有什麼區彆呢?
“那你為什麼背著樹枝要給我跪下呢?”
“嬸嬸前段時間不是教了我們一個成語叫負荊請罪嗎?我做錯事情就該受罰的。”
“那你為什麼覺得自己做錯了?”
“浪費糧食,現在糧食很珍貴。”
“但是你喜歡的小狗也很珍貴啊,我們去把他接回來好嗎?嬸嬸可以讓你養在家裡的。”
陸澤的眼睛亮了亮:
“真的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經過一道長長彎彎的路,在路的儘頭,一棵老樹下,
陸澤對著下麵的一堆雜物叫了起來:
“小白,小白,快出來,我帶你回家了。”
然而沒有動靜,許年年皺眉,不會被凍死了吧,這天氣對流浪狗確實難捱。
陸澤也有些急了。
許年年從兜裡掏出一根肉腸遞給陸澤:
“試試拿這個喊他。”
陸澤有些肉疼,嬸嬸真是比他還要舍得了,平常他跟弟弟一周才能吃一次這個腸。
撕開表皮,有肉香散出,陸澤又湊近雜物堆近了一些。
“吃飯了,吃飯了。”
他後悔前兩天沒有跟嬸嬸說了,小白死了都怪他。
淚水順著臉頰大滴大滴滾落,陸憶林也喊了起來,掰掉肉腸一半拿了過去。
終於,聽見“嗷嗚”的細小叫聲,兩個人同時住了嘴,聽著聲音來源處。
最後在雪堆裡扒出來了他。
原來是小狗太白,腳絆到雪裡出不來了,看它有氣無力的樣子,陸澤將他抱到懷裡以後就馬上給他喂起肉腸來。
小狗剛開始還沒精神,越吃越有精神,最後都睜開了眼睛,兩隻爪子扒住了肉腸往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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