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久了,到底他是懂自己的。
許父心頭一喜,他就知道,陸懷瑾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這點事情,來耽誤自己的前途。
心裡盤算著要多少錢合適。
眼看著陸懷瑾將他們越走越黑:
“女婿,為什麼要出來?在家不能談嗎?”
“在家不方便,年年聽見不合適。”
許父臉上掛上了笑:
“你說的對,年年聽見是不方便,女人都是婦人之仁,她們懂什麼啊。”
幽幽月光的夜裡,他沒有注意到陸懷瑾臉色又冷了幾分。
直到陸懷瑾停在一處:
“好了,就在這裡談吧。”
許父很開心:
“好。”
陸懷瑾笑:
“那我來問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年年懷孕了?”
許父沒想到問自己這個問題:
“啊?我們不是要談養老問題嗎?”
看他避而不談,陸懷瑾也知道自己不用問了,對方就是趁著許年年懷孕故意來添堵呢。
月光撒在小河上,波光粼粼的,甚是好看。
陸懷瑾直接一個擒拿手就將許耀祖後頸抓住,把他頭按到河裡了,這一刻發生的很快,前後不到十秒。
一時,許父都給看傻了。
許耀祖隻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努力在河裡撲棱,可他越掙紮,身子越累。
人都懵了,沒想到姐夫上來下手就這麼狠,這是往死裡整啊。
原先是看他在姐姐麵前還是挺溫和的,還幫媳婦刷碗,還以為是個軟性子。
一時間,忘記他是個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鐵骨錚錚的漢子了。
他的嘴吐著小氣泡,感覺周圍的水流都要湧入他的鼻腔。
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
許父反應了一分鐘才緩過神來,朝著陸懷瑾就衝了上來:
“你瘋了?他可是你小舅子,你這樣不怕我去舉報你嗎?你是犯法的。”
陸懷瑾的臉在黑夜裡很冷,說出的話更是冷上三分:
“他是你兒子,年年不是你閨女嗎,你是怎麼好意思在她產後就來逼迫她給你錢的?”
都知道產後女人情緒不穩定,有的甚至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陸懷瑾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替她完成生育這個過程,但是也會儘量讓她產後舒心一些。
沒想到剛第二天就被她爸給破壞了。
“沒關係,想舉報隨便舉報,在這裡你也可以大喊,看看會不會有人找過來。”
許父現在腦子轉不動,已經不想去想陸懷瑾說的什麼了,隻想把耀祖從他手裡救下來。
他可是老許家的獨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