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聽到槍栓的聲音,大驢立即換了個表情。
“啊哈哈哈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正是來報名的!”
大驢表麵微笑,心裡罵罵咧咧。
大驢各位,你們正在馬路上正常走路,突然就被這群家夥劫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土匪!
盛懷仁指了指郝人對大驢說“這是你們班長,以後你就跟著他吧!郝人,你挑夠人了直接帶他們上車。”
郝人故意問了句“半路上他們要跑咋辦?”
“跑?”盛懷仁冷笑著說“那就按軍法治罪,當場格殺!”
大驢終於忍不住吐槽“這是驢幫還是整人幫?哦謔!我就路過就被強行帶走啦!”
郝人看了看單子,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叫金雄烈,一臉的胡子,再配上這名字,嘖嘖!
“好啦好啦,都登記完了還嘟囔啥,讓你當副班長,一個月起碼五塊錢呢!這可是硬幣,不是票子!”
“五塊錢!”大驢看著走遠的盛懷仁,小聲問了句“班長,他們有沒有告訴你驢幫有克扣軍餉的情況?”
郝人“啊這……!這到底是驢幫還是整人幫!”
金雄烈生怕他找盛懷仁算賬再連累自己,反向安慰。
“班長,都這時候了再爭論有啥用,我知道一些可以揩油的手段,到時候咱們再撈回來不就好了嘛!”
郝人撇了撇嘴。
“也好!對了,你去挑人,挑一個夥夫十幾個兵。”
金雄烈有些疑惑“班長,咱們不吃空餉?”
郝人“啥是吃空餉?”
金雄烈“就是說,這個班就幾個人,上報滿員,其他的錢都歸……咱們三七分!”
郝人沒想到還有這好事,高興地合不攏嘴。
“也行,你去編十幾個名字,咱們吃空餉!至於三七分倒是用不著,一個月給你十塊錢的工資總行吧!”
登記的官員楊景文麻了。
“郝班長,您這吃的也太厲害了,彆的地方吃一半,好家夥,你們這吃八成,就不怕到時候有啥任務執行不了?”
郝人有些不屑地說“能有啥任務?抓土匪有警察,士兵隻管打仗,到了打仗的時候再招不就行啦?”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記上,對了,月底彆忘了給好處費。”
正在登記,旁邊一個年輕人走到旁邊說了句“老楊,給我記上。”
“好嘞!”
等那人一走,郝人詢問楊景文“那誰啊,讓記啥?”
官吏指了指那人說“某個大官的子弟,到咱們這裡當排長,比你們還狠,一個排就他一個人,一個月吃空餉起碼幾百塊!”
郝人和金雄烈倒吸一口涼氣。
楊景文“對了,你們還沒夥夫,我給你們介紹個吧,年紀大,當不了兵,即將退役,老崔,老崔!”
他這麼一喊,一個四十歲的人大步從遠處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向他問好。
“楊長官好!”
楊景文指了指他“這就是老崔,會做飯,還會木工,啥活兒都會乾,關鍵是人乾淨,有潔癖,閒不下來。”
哦謔!郝人樂了,正是求之不得的廚師。
“那好吧,老崔,你就跟我乾吧!”
老崔趕緊鞠了個躬,隨後問了句“長官,一個月給多少工資?”
郝人有些疑惑“不都是軍隊裡麵給工資?”
楊景文在旁邊解釋“哪能,你們班的夥夫要自己出錢雇傭,飯菜是軍營。”
郝人覺地吧,一個月能賺幾十塊錢,雇傭個夥夫還不是很輕鬆?
“行吧!五塊錢一個月,管吃!”
到了軍營,兩人領了衣服,又領了武器和一大把子彈。
郝人“這武器平時不得放在倉庫裡麵嗎?”
軍需官慢條斯理地說了句“哪有那個閒空?等會兒我還得出去赴宴,對了,這些子彈是你們班一個月的量。”
郝人、金雄烈“啊?!一個月這麼點!”
軍需官笑了“明軍連這點都沒有,你們還嫌少?”
郝人“……”
回去的路上,金雄烈又開始了嘟囔。
“幸虧吃空餉,就這,子彈還不夠我自己用。”
郝人“……”
兩邊的瓦房裡,不是猜拳聲就是戲曲、賭博,偶爾還能聽到女人在浪笑。
金雄烈扛著箱子指著旁邊的房子嘲諷說“真熱鬨!”
一個班三間瓦房,一個是夥房,另外兩間是大通鋪。
哐當!
哦謔!塵土飛揚!
“老崔去打水,老金,你去找笤帚,今天吃飯前把衛生打掃好了。”
過了幾分鐘,郝人正在忙活,一名軍官背著手走了過來。
“郝人!”
郝人放下手裡的水桶,扭頭一看,是一個大胡子,隻是這個大胡子和金雄烈不同,看人的時候總是在冷笑,總覺地有什麼陰謀。
“你是……”
那人指了指其他兩棟房子“我是你們排長張裡安。”
郝人立即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