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好好養病,人家賠了三塊錢,等會兒給你買點補品。”
王宗信艱難地舉起手指著一班所在方向“信……信……”
高海水服了,心說,都這時候了,還沒忘告狀呢!
“咋了,你還真想跟人家拚命?跟你說,人家那個排現在一條心,咱們根本就乾不過人家,繼續跟人家對著乾隻能你自己吃虧,到時候沒人給你出頭,行了,我先走啦!”
這件事在軍營裡傳地沸沸揚揚。
“王宗信那個小子搞窩裡鬥,背後說人壞話還想去告狀。”
“不可能吧?還有這種事?”
“怎麼不可能!連信都被人家給拿了,現在就在一班班長郝人的手裡!”
“哈哈哈!聽說被人揍地說話都說不清楚,現在還在醫務室裡躺著呢!”
“這種東西該打!對了,以後咱們小心點,千萬彆跟這種東西做朋友!”
路過的劉景坤愣住了,他有些擔心那封信,於是走過去問了句“王宗信在哪挨打的造嗎?”
“聽說是在哪個班的水井邊,也不知道當時他去那裡乾啥,打水也不提個桶,聽彆人說,這家夥平時就挺鬼鬼祟祟……”
“會不會是投……嘶!細思極恐啊!這混賬東西!”
劉景坤心裡有些駭然,不知不覺間竟然被人盯上了,還好信還在郝人手裡,必須得趕緊拿回來。
下午五點。
宿舍。
郝人拿信一瞅。
“這封麵寫的叔收是啥意思?不是要告狀嗎?”
金雄烈在旁邊沉思了一會兒。
“估計是給某個親戚寫信編排咱們的是非呢!不過班長,那人應該不是軍營的親戚,否則哪裡還用寫信?隻要不是咱們軍營的人,就管不了咱們,現在這個時代,哪個比拿槍的權力大?”
郝人深以為然。
金雄烈“班長,打開看看寫的什麼唄!”
郝人“笨蛋,現在都快天黑了,明天再說,先收起來。”
過了一會兒。
咚咚咚!
“請進!”
劉景坤微笑著走進房間。
“郝班長,我來看你啦!”
郝人高興地站了起來。
“劉班長,快坐!快坐!怎麼這時候來啦?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吃一頓?”
劉景坤坐在椅子上說“這不聽說你和咱們營某個人起了衝突嘛,這件事不怪你……”
郝人“對對對,您這句話還算公道!”
劉景坤“所以,我是來做和事佬,低頭不見抬頭見,總得有個頭兒嘛!”
郝人“那您的意思呢?”
劉景坤猶豫了一下說“信給我,我來處理,您出個價!”
郝人聽了這句話哈哈大笑,劉景坤的話很明顯要讓他處於被動。
“這種小人寫的信,我一定要公之於眾!”
劉景坤沒辦法,隻能主動開口。
“兩百銀元,您說怎麼樣?”
見劉景坤出這麼高的價,郝人有些心動,但又覺地有點少。
旁邊的金雄烈一看這種情況,趕緊插嘴。
“班長,日記是每個人的深層秘密,臨走要留清白在人間滴,更何況是兩人看的私信。”
郝人“對對對!這種信件一定要公之於眾!”
劉景坤服了,心說,一個膀大腰圓的大驢怎麼還會講價?
“這樣,再加一多半,五百銀元!”
郝人一聽,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五百塊錢,相當於普通士兵一百個月的工資!
剛進來的老崔一聽,又提了一句“在俺們村,若是有人乾出這事,基本上隻能搬家或者上吊,被人發現沒臉活!”
郝人“對!這種信一定要公之於眾!”
劉景坤氣地咬牙切齒,心說,你們一班怎麼這麼會團體講價!
“行!一千塊!這是最後的價格!”
郝人這次不再猶豫。
“哦謔!劉班長這是真心為了我們軍營的關係好,老金,快把信拿出來!”
“那個……劉班長,這個錢……”
劉景坤將信一收,一本正經地對他說“票子要不要?”
郝人“也要,但要加價,現在的票子不值錢!”
“成交!”
辦完這件事的劉景坤,冷笑著來到醫務室。
看到劉景坤,躺在病床上的王宗信直冒冷汗,含糊不清地開始叫人。
“你……你……來人……來人……”
劉景坤坐在床邊,揮了揮手裡的信“你不是很想要這封信嗎?我現在打開讓你看看……”
說罷,慢條斯理地拿出信,給王宗信好好地看了看。
將信收起來以後,又從兜裡掏出一瓶藥。
“知道這是什麼嘛?隻要給你用上了,以後你就隻能一瘸一拐地走路啦!”
王宗信用力掙紮著,無濟於事。
第二天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