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範清了清嗓子“前天晚上郝人衝在隊伍的最前方,敵人被他英勇無畏的士氣嚇到,奪路而逃!”
郝人立即接話。
“對!當時我端的是機槍,一看對麵是敵人,當時我懵了,但是轉瞬間,我想到了幫主,幫主說過,寸土必爭!關鍵時刻需要我們的戰鬥!當時我也沒顧上想彆的,大吼一聲衝了上去,不知道怎著,反正敵人跑了。”
記者“你上過軍校嗎?”
郝人搖了搖頭。
“沒有上過軍校,但是經常聽幫主講話!”
記者“你覺地咱們驢幫幸福嗎?”
郝人“那肯定幸福,我們每天都吃包子!其他人可以作證!”
“對對對!我們排長說的對,我們每天吃大包子,現在廚房都在做!”
“吃大包子都快吃吐了,還不換菜單!”
郝人“我建議,采訪一下村民!”
記者圍住了正在收麥的諸葛父。
“您好,請問,您能不能吃飽?”
諸葛父一聽,眼淚嘩嘩地流。
記者們一看,做好了不做記錄的準備。
諸葛父“今年夏天少說也能留下兩千四百斤糧食,是夏天,沒說秋天,我估計,秋天大米能再留下三千二百斤,一年五千六百斤糧食,就我們三口人吃。”
記者們懵了,心說,吹的有點過了吧?
記者“這位老伯,您可以說地靠譜一點嗎?”
諸葛父難得地硬氣一次。
“什麼?你們說是假的?”他指著地裡已經捆起來的麥子“這幾畝地的麥子都是我的,你們看看有多少,麥茬還在這呢!”
啪啪啪!記者們當場拍照。
諸葛父微笑著說“今年起碼能賺三百多銀幣!”
這個數字驚到了在場的記者,三百多銀幣,這還是種地的嗎?都快趕上城裡的銀行經理啦!
郝人指了指盛懷仁“這還要感謝司令的從中協調,讓地主們降了租子,又讓農戶應用了新的種植技術,大風城的官吏積極管理,大家團結一心,共同努力才有了好的結果!”
啪啪啪!
新聞刊登,十個人有九個不信,因為驢幫吹牛每天吹,加上這次中河在平州北部、以及徽州大部的泛濫,導致大批災民南下進入上市、南部等地區,誰還信一個農戶一年收成幾百塊?
煤幫銀行。
金溪月來此存錢,排隊的時候聽到旁邊的人叨叨。
“唉!驢幫的貨幣一天一貶值,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嗨!打仗哪有不花錢的?自古仗開打,不是使勁收稅就是狠勁印鈔。”
聽了這句話,金溪月心裡開始嘀咕了,明幫和驢幫正打地火熱,一時半會無法分出勝負,若是能大量貸款,不貶值則沒有什麼損失,貶值則更為有利。
軍營。
郝人坐在樹底下聽金溪月講了一會兒,還是不敢下定決心。
“萬一還是保持這個價格咋辦?一年的利息可不少,十萬銀元,利息就是一個月的收入!”
金雄烈“排長,要不先借一年看看情況,若是過半個月沒有貶值,直接還了不就行啦!”
郝人既貪這裡麵的好處,又怕給太多的利息,一個月,已經到了極限。
“行吧,金溪月,你去銀行的時候,跟他們說,借十萬銀幣的驢幫票子,統統買成麵粉回來堆著。”
金溪月覺地郝人過於謹慎。
“排長,咋了,你還對驢幫抱有希望?看看這個軍營,全幫哪個地方不是這樣?烏煙瘴氣!要我說,直接把四千畝地抵押出去,借貸幾百萬銀幣的貨幣,即便不貶值,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明幫給打跑。”
郝人還是不同意。
“溪月,你造一塊銀幣有多難賺?很多人一年賺不了一個銀幣造嘛?再說了,幾百萬銀幣你知道有多少錢嗎?即便我肯借,人家銀行肯嘛?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
正在這時,老崔在門口喊了句“小金,你的通訊機響了。”
第二天一大早,史密斯急匆匆地回來了。
“史密斯,在北邊玩地怎麼樣?”
史密斯驚恐地搖了搖頭。
“郝人,跟你說實話,很可怕,非常可怕!”
郝人指了指樹底下的桌椅“坐下說。”
史密斯坐下以後,端起桌上的加水喝了一杯。
“現在明幫的幫主發了火,要將驢幫所有中上層幫眾統統鏟除,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驢幫中上層有人得罪了他,在北邊,那些驢幫原中層幫眾被底層幫眾捆在樹上,要麼餓死,要麼打死,絲毫不遜於南邊,底層和高層的幫眾一樣壞一樣狠!”
眾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郝人更是坐立不安,按照他現在的四千畝地,妥妥滴斬立決!
老崔站在旁邊問了句“小金,這個人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