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芬安剛進入房間，就聽見一聲慘叫。
“顧秦！你乾什麼！”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顧秦即將揮下鞭子的手。
顧秦眼神狠戾，魚鱗狀的花紋隱隱浮在額角。
“我讓他開口交代，到底把趙亮怎麼了！”
厲芬安按住他躁動不安的手，強製把他拖走“你瘋了，這裡是黑格希，不在我們的地盤。”
“那又怎麼樣？！這個人拿著趙亮的入場票進來，趙亮現在都聯係不上，這件事他脫不了乾係！我找我的學生，這件事就算黑格希插手，我也有話說！”顧秦情緒激動，魚鱗花紋若隱若現。
厲芬安不得不用力才能壓住顧秦，還好她是大劍師，這要來個魔法師，一準兒攔不住顧秦。
“你先彆激動，聽說你認為那個人是神跡？”厲芬安小聲說道。
那個被顧秦綁在椅子上的男人低垂著頭，不停抽搐。他的身體像是失去控製般，不停地微微抽搐，肌肉一陣陣痙攣，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破舊的衣衫早已被撕裂，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深淺不一的傷口，血跡斑駁，觸目驚心。鮮血沿著他的身體慢慢流下，滲入地板，凝成了幾灘暗紅色的汙漬。
他的嘴唇已經乾裂，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每一次吸氣都像是瀕死的掙紮。偶爾從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呻吟，聲音嘶啞，帶著無儘的痛苦和絕望。
顧秦站在一旁，目光冷漠，像是在看一件毫無價值的破舊物品。
“哼，除了神跡，還有誰能像他這樣。”顧秦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其他鮫人，他早就被吃了。”
“這就是神跡，隻有神跡才對我們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厲芬安拍拍顧秦的肩膀，目光中帶著些許無奈“我說你情緒怎麼這麼激動，你也被影響了。”
顧秦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他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在試圖掩飾內心的波動。
“你聽話，這件事交給我。”厲芬安一邊說，一邊乾脆利落地將顧秦拎了起來，推向門口，“我已經讓趙望舒去參賽了，你趕緊去盯著，彆再出什麼差錯。””
顧秦站穩腳步，還想說點什麼，但厲芬安卻不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他“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顧秦撇了撇嘴，雖然他心裡有千言萬語，但最終隻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那你一定要問出趙亮的下落！”
“放心，趙亮也是我的學生，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厲芬安神色稍稍柔和。
顧秦看了她一眼，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隨著門輕輕關上，厲芬安回頭看向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
臉上的表情消失，她揮手布下結界，麵無表情垂眼看著男人“神跡都像你這麼蠢嗎？”
她一手掐住男人的脖子，緩緩縮緊。
“呃……”男人開始掙紮，雙眼驚恐的望著厲芬安，“我……我有話要說……”
厲芬安挑挑眉“哦，有什麼話？”
“你，你不能殺我！我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趙亮在哪裡，是不是長得很高，頭發是黑色和紅色，然後說話口音很怪……隻要你彆殺我，我都告訴你！”男人不斷求饒，雙腿顫抖，涕泗橫流。
“嗯？那你說說看。”厲芬安放鬆手勁，“趙亮在哪裡？”
男人得到喘氣的機會，拚命呼吸“我的門票是從彆人手裡花1萬金幣買的，趙亮不是我殺的！”
“趙亮在哪裡？”厲芬安盯著他，手裡出現一柄極細的匕首，“顧秦不擅長拷問，還是我比較擅長，你想試試嗎？”
“我……”男人顫抖著，眼神滿是驚恐，“他，他在黑暗領地！”
“撲哧——”厲芬安忍不住笑出聲來，“謊話隨口就來，不是個好學生。”
她捏住男人的下巴，手起刀落，男人的舌頭就掉落在地。
“這樣以後就不會撒謊了。”在男人絕望的眼神中，厲芬安劃破他的頸部動脈，然後拿出一個帶吸管狀的器皿插進男人頸部的傷口中。
厲芬安拿出一塊懷表“聽說神跡能堅持特彆久。”
大量失血的感覺應該很糟，厲芬安就在對麵坐著，靜靜看著男人臉色由白轉青，再變成回光返照般的紅色。
“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告訴你……”男人瀕死前仍在求饒。
厲芬安勾起一抹笑“不論你告訴我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們活下去的。”
“神跡就是波羅大陸的蛀蟲，而我的職責就是清理蛀蟲。”
眼見再也吸不出一點血，厲芬安起身取回器皿“你怎麼可能知道趙亮的下落呢？他此刻應該已經在湖底，成為贏勾的美餐了吧。”
將男人屍體踢翻在地，她扔下一個小玻璃瓶，玻璃瓶碎裂，燃起一堆發藍的火焰，迅速將屍體燒成灰燼。
做了一些看起來像是有人逃跑的痕跡，厲芬安彈出一個小火球，房間開始燃燒。
“黑暗神即將降世，我不管你們是神跡還是什麼……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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