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一個月的時間無聲的流逝。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天衑似乎是樂土裡最為悠閒的那個。
每天和伊甸一起喝喝酒,和愛莉聊些有的沒的,或者幫著愛莉一起調戲一下梅比烏斯。
偶爾在樂土中閒逛的時候,也會看到一個小小的藍色身影,坐在一副畫架前,旁邊還站著一位沉默寡言的少年。
格蕾修和科斯魔,五萬年前他們也如同這樣,格蕾修畫著畫,而科斯魔就那麼站在一旁。
除開閒逛之外,天衑還在思考著某些事情。比如那位叫做阿波尼亞的修女,按理來說她也應該是十三英桀之中的一員,可自從天衑來到樂土之後卻從未見到過她。
而另一件事,則是愛莉希雅。
華告訴告訴過他,愛莉希雅是他們之中隱藏的最深的人。
然而,深諳人性的天衑卻相當清楚,愛莉希雅僅僅是將自己最純真的一麵展示了出來,而她和自己的交流之中,也並沒有感受到這位少女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排除掉所有錯誤答案之後,即使剩下的那個便是正確答案。”
愛莉希雅在天衑目前出現頻率最高的原因,可能真的僅僅是她“超喜歡”天衑。
但,天衑並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如此吸引那位名為愛莉希雅的少女。
至於預知故事的結局?
算了吧,那會讓這場故事失色不少。
……
一邊思考著的天衑,走著走著又回到了樂土的大廳。隻是這次,天衑看到了一位“稀客”。
“沒想到千劫你也會來大廳裡。”
天衑看著沙發上坐著的戴著麵具的男人,兀自坐在了他的對麵。
“滾開,外來者。讓我一個人待會。”
千劫的語氣算不上多麼友善,他麵前這個男人身上那混雜著的律者氣味,讓他感到不爽。
“如果你真誠的拜托我給你留下一些私人空間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
天衑神情淡然,並沒有去在意千劫身上那幾乎快凝結成實質的憤怒。而在聽到天衑所說的話之後,千劫的憤怒終於到達了臨界點,然後噴薄而出。
千劫的手上,身上逐漸出現了搖曳的火苗,空間的溫度隨著火焰的出現,逐漸升高。
“你是想死嗎,外來者。你最好搞清楚,這次可沒有櫻來幫你求情。”
“我應該還不至於讓櫻小姐替我求情。”
天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隨後緩緩喝上一口。似乎在伊甸的影響下,天衑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怎麼?想和我打一場?”
咽下口中的酒液,享受其流過喉間的餘韻,隨後瞥向千劫。
此時天衑還不知道,他算是樂土之中第一個主動邀請千劫來打架的人。
“哈哈哈!好!很好!”
千劫此刻的狀態或許可以用“怒極反笑”來形容。而緊隨千劫的笑聲傳來的,則是仿佛自帶音符的奇妙語調。
“怎麼了~怎麼了?”
“阿衑又要打架了嗎?”
不出意外的,愛莉希雅再一次出現在了天衑的麵前,臉上帶著無比明顯的“吃瓜看樂子”表情的她,手中還拿著上次天衑給她的記錄終端。
就是不知道愛莉希雅請了誰幫忙把終端塗裝成了粉色,還裝飾了一朵水晶花。
“隻是英桀之間的切磋而已,畢竟我現在也是第十四位嘛。”
“如何?”
天衑用帶著半分詢問的神情看向千劫,而天衑的表情在千劫眼裡,卻成了十足的挑釁。
“好!到時候可彆死了。”
千劫將身上的火焰收入體內,轉身走進了門中,而那道門上,印著一個與千劫一樣,戴著麵具的“狂王”。
想來,這就是愛莉提起過的,屬於千劫的刻印——鏖滅。
……
屬於千劫的樂土空間相當的符合他的性格。
這是天衑踏入這裡之後的第一印象。
沒什麼特彆的景色,沒有什麼特彆的裝飾,九根仿佛流淌著熔岩的石柱,以及一座被石柱包圍的巨型擂台。
這便是這處空間的全部。
而擂台上,千劫已經抱負著雙手,靠在柱子上等待著某位挑戰者上台。
如果硬要說這裡還有什麼彆的東西的話。
那就是——這裡的觀眾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多。
擂台之外,愛莉希雅手上拿著粉紅色的記錄終端,將鏡頭對準擂台;伊甸挨著愛莉希雅坐下,手中還拿著一個看起來就十分華麗的酒杯;櫻坐在位置上,將刀放於膝蓋上,仔細的擦拭著;梅比烏斯坐在遠離愛莉的位置,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此外,凱文和蘇坐在最後麵的位置,甚至連格蕾修和科斯魔都來了,格蕾修的麵前還擺著一張畫架,手中也已經準備好了調色盤和畫筆。
看著如此陣仗,天衑想都不用想,就看向了擂台下的愛莉希雅,而愛莉希雅也吐了吐舌頭,給天衑回應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畢竟愛莉希雅知道天衑要和千劫“切磋”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其餘的英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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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英桀之間實力有所差距,但無論強弱,英桀都不太願意和千劫進行切磋。因為千劫太過於容易投入戰鬥之中,從而將切磋徹底的變成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