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讓人不由得更想欺負了
白舒童垂著眼眸,又抬了長睫看向他,輕應,“天氣越來越熱了,屋裡有小蟲子,被嚇得沒睡好覺。”
“是嗎?那我晚上去幫你瞧瞧?”
“不不不,吳媽媽會幫著看的。這小事,哪用顧三哥哥操心啊。”
她趕緊擺手拒絕。
實際是,她後半夜酒醒,記起他喊了她童童,她嚇得一整晚都沒能好好地睡覺,就怕第二天早上他又追問。
吳媽媽那,她一句都不敢提。
沒人知道她同顧承璟在邱寧、在廣州城、在上海時發生的事。她吃著早餐,忐忑著,已經做好了坐以待斃的準備,而他老半天都沒有再提,甚至也沒有再叫她童童。
她抬了眼眸,看著眼前人,扒拉在了他敞篷的吉普車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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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大膽地問,“顧三哥哥,昨天晚上,我喝了不少,應該沒說什麼胡話吧?”
一張素白無暇的臉湊近,顧承璟黑瞳微蹙,反而吊兒郎當地反問,“什麼胡話?你提示提示?”
“如果沒有,那就沒有。”
顧承璟看著車邊狐狸一樣的嬌俏人,有點後悔,當初教唆她對人不要實誠,現在是在上海被渲染了一番後,一點也沒有拿真心來待人。
謊言還用到了他身上。
他輕勾了笑,也沒多說什麼,伸手捏了她臉頰,像是懲罰似的,用力,輕懸,在上頭留下了自己的紅印子,滿意了,然後才踩了油門,出了公館。
乾嘛呢。
被嚇了一晚上的白舒童揉著被掐的臉蛋,想著既然沒有聽見什麼胡話,怎麼要捏她的臉,還捏得那麼疼。她慢慢地看著車出了顧公館鐵門,才有驚無險地回了屋裡,打算回二樓房裡補眠。
吳媽媽吃完早餐上屋,翻昨天的日記,竟然是一片空白,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挖了起來。
“怎麼一天比一天還偷懶了,這一個字都沒寫,還睡?”
“怎麼睡得著,事都沒成,昨天一晚上和顧三在船艙裡,那麼大好的時機竟然什麼也沒做。這等曼露小姐來了,你能不能成事的呀。”
日記是留日後給白曼露看的,得事無巨細地寫上,晚一會兒都可能將事情給記差了。而且白舒童昨天後半還醉了,能不能記完整都是個問題,吳媽塞了日記本到她手裡,複述她醉酒後的小細節,要求她也一並寫上。
“好,我現在就寫。我找個地方寫。”
白舒童從被窩裡鑽出來,打著哈欠,應承著寫,尋著縫隙,就去了書房。
她打算偷偷在裡間的紅絨沙發裡補眠。
有幾次考試,她都在這裡看書,沒人打擾。
她斜靠在上頭,太陽暖洋洋地斜進來,從窗外照在她的腳麵,腳上已經是新的鞋子,是昨晚顧承璟給的,白色漆麵,隱隱反著光。
合腳,尺寸分毫也不差。
“他是怎麼知道尺寸的,看一眼就知道了?鞋碼在腳底,他怎麼判斷的。”
“這得給多少女朋友送過鞋子禮,才得出來的經驗啊。”
“真是浪蕩風流的軍官。”
她輕垂了視線,看著看著,微嘟囔,拄著臉輕輕靠在沙發邊睡著。
外頭的人不知道有人在裡間,進來了書房外間打電話。
白舒童其實也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聽著話。
“老三,你怎麼關心起了白家的銀行來了。我查了,的確在去年,也就是政府要遷都洛陽的時候,他們來了一趟南京來找老爺子。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但老爺子有提過,因為戰亂原因,為了安全起見,讓人轉移了些白銀到香港的彙豐銀行。應該就是他們幫的忙。”
“這些錢我看賬上都沒記錄,應該是老爺子怕有心人查,消去的。是的,白家也在香港成立了間銀行,還成立了置業公司,做著飯店、房地產、賽馬會投機。我們也有股份。”
“你是說,他們用了老爺子的資產?好,我會再查一查,也再探探老爺子的口風。但,等等,你還要娶人家女兒呢,背地裡調查親家,是不是不地道。”
“哦,行,我知道了。我問問。”
電話掛了之後,顧家大公子顧明倫又往香港去了電話,接線的時間很長,空白了很長一段時間。
足以讓白舒童的睡意消散,把剩下的話都聽了清楚。
“查查白義昌在香港的銀行情況,看看是不是挪了老爺子托付的資產。”
“順便也查白義昌現在上海的資產。兩年前,他們華僑銀行遭了民眾搶兌提款,資產抵掉了那麼多,都殘喘了,老爺子究竟幫沒幫。”
“事情彆告訴老爺子,有任何情況,直接同我說就是。”
書房的門關了,白舒童在裡間的沙發裡,緊緊捏了日記的紙頁。
為什麼顧承璟忽然要查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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