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她找了依靠,自行側了身子,還拉著他,“不準走。”
她覺得如果他今晚走了,可能就再也見不上他了,於是死死地拉扯著他的領口,一直往身邊帶,聽著他在耳邊的呼吸,才安心。
燈關掉,顧承璟沒走。
床凹下一側,他攬過了她的肩膀,窩在她的鎖骨邊,聲音還是如水,輕蕩,“是不是平時我太縱了你,所以你這麼戲耍我?”
她有氣無力,“沒有。”
“沒有?”
“嗯,沒有。”白舒童醉意濃,眼睛緩眨著,“我最不願意戲耍的人,就是你。”她喘著氣,熱得不想蓋被。
顧承璟輕將她拉到懷裡來,輕摩挲了她的鎖骨,問,“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輕輕地,他的腿撐開了她的腿腹,轉而又低了頭,吻了她的耳廓,咬了上去,她的後背緊貼著他,因為一下子喝了太多,而緊緊喘息著。
熱也傳染到他身上去。
她看起來還是像隻惹人疼的小貓咪,總不愛多動半分,他總主動些。可是,她卻是愛說謊的。
白舒童身體顫栗,轉頭看了背後的人一眼,眼裡朦朧,迎著耳邊的痛,倒嘶了一聲,“你彆咬我,我怕疼。你知道我怕疼的,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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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偏偏要咬,讓這個沒心肝的女人,今夜同他一樣。
輾轉,躁動,不好受。
齒貝撕磨耳垂,加重。
白舒童躲,可也沒地方躲。
隻能微曲身體承受著。
他聽見她開始低低的嗚咽聲,才放開說,“你的那些小伎倆,我隻是不說破,現在你自己試試,醉酒了後,看還記不記得與人歡愛過。”
白舒童軟綿無力,聽了這話,伸手推他,卻推不動。他手臂強壯,也有力,隻單手就將她禁錮在了如熱鐵燙的胸前。
氣息都攪亂著,她越推,他就越緊。
她踢了踢腳邊的被單,踢出了無序的痕跡來,卻隻感受到更壯實的肌肉環蓋住了她,腿相互交疊著,姿勢實在曖昧。
兩人拉扯間,都將床單的角都勾了起來。
腳麵也都疊在了一起。
她輕細著話語說,“顧承璟,你不是這樣的人。”
他低笑,“不是怎樣的人?又要說我是你的英雄,我是你的信仰?童童,如果是,你今晚打算做什麼,要去見的人,他又是你的誰?”
他身體熱著,沉了胸膛,緩不過夾著的氣息,被她謊話不斷地玩弄,覺得自己很可笑,捏住了她的腰。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聖人。
“顧承璟我隻是隻是”白舒童推著,無用,被他抱得更緊。
“隻是什麼?如果按你說的,我們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又抗拒什麼。”
聽了這話,白舒童心揪了下,推他的手緩緩而停,心裡涼了又涼,手抓了枕頭,嵌進了指麵裡,轉頭在暗裡看著身後的男人。
那些小把戲,流連過花叢的人,怎麼能不知道,他早就看透了。
隻是不戳破。
耳邊,他垂了眸,說,“腿,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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