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妄抬頭望天,人就挺麻的,按照這種穩妥的發展速度,他這第一是彆想了。
把人喊起來抽一頓?
也不妥,人家好心對待自己,自己卻想抽人家,實在不是什麼為人處世之道。
他許無妄還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
但是這第一又不好不拿。
更何況,這姬無道神秘莫測,是除了先天境妖獸之外,許無妄第一次沒有太多把握能對付的強者。
這家夥之強,幾乎碾壓了他們這輩的修士,如同皓月之光一樣懸於人的頭頂,讓人隻能仰望。
許無妄雖然不懼對方,但是他積累的時間太短了,硬碰硬屬實不是他的戰鬥方式。
他比較喜歡如同之前抽焚少天一般,以碾壓之力抽的那混小子找不到北。
這種沒把握的局,他一般不打。
看來隻能在煉化先天氣上麵想辦法了,陣道體不夠的話,隻能動用至尊血了。
許無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至尊血,畢竟這東西太神秘,太超然一切了,在他體內,似乎主宰一切,懸於他所有手段之上。
最主要的是至尊血那蘊含著仿佛一個世界生死幻滅的恐怖道韻了,這東西,想來先天氣是喜歡的。
心中一計較,許無妄已經有底氣。
再次閉目靜坐,隨後打開了一縷縷體內氣機,僅僅釋放了那麼一丟丟的至尊血氣息。
這玩意太過高端了,動靜太大,許無妄生怕彆人發現自己的小秘密,所以隻是嘗試著釋放那麼一丁點至尊血的氣息。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整個溶洞的場景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那一縷至尊血的氣息太過細微了,幾乎沒人能察覺到許無妄身上的變化。
但也就是那一縷至尊血氣息釋放出來的刹那,許無妄周身的先天氣似乎是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一股腦的朝著他身子裡麵紮去。
那狂轟亂炸不講武德的模樣,直接將許無妄從修煉狀態中驚醒了過來。
他有些茫然的睜開眼,表情古怪至極,他剛剛似乎是被無數的先天氣給撞出了修煉狀態?
知道自家至尊血離譜,但是沒感覺這般離譜啊。
之前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拿著銀票的乞丐在青樓門口晃悠。
但是剛剛那一瞬間,他莫名產生了一種青樓就是他家的錯覺。
這裡的先天氣,本應該就是他的。
許無妄睜眼的刹那,溶洞裡麵的其他三人也全部睜開了眸子,一臉驚懼的看向四周,連一向淡定出塵的姬無道都破功了,一臉駭然的望著四周景象。
三人周身的先天氣完全散掉了或者說全部強行掙脫束縛,跑到了許無妄身邊。扭頭左右一看,就看到三人中間坐著一個快被雲霧完全遮蔽的人影。
“許兄這是怎麼了?”
姬無道柔和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又似乎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畫麵,語氣帶著點呆呆的味道。
聽著還挺可愛的感覺。
“無量我的大爺,師兄你怎麼了,你怎麼被先天氣給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