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得聽我的,我養著她,我想讓她乾嘛她就得乾嘛。”
“我就算是想讓她死,她都不能活。”
格桑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我聽你的普通話還挺標準的。”
“看樣子是從大城市回來的。”
格桑聽著她的話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這句話正中她虛偽的內心。
可溫書渝的下一句話,像是在打她的臉。
“那按道理不應該這麼愚昧啊。”
“是不是沒讀過書啊,早早的就去大城市打工了。”
“當初還不如多上點學,現在也不必像這樣無知。”
溫書渝的話讓格桑臉上的得意徹底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羞惱。
她最討厭彆人這麼說她,所以她也不允許拉姆讀書,必須得和她一樣。
她瞪大雙眼,雙拳緊緊握著,死死的盯著溫書渝。
“你懂什麼,你彆以為讀了兩年書就牛逼了,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假惺惺的女人。”
“彆以為自己是大城市裡來的就高人一等。”
溫書渝聽著她的話毫無表情的反駁,她知道怎麼才能讓格桑這種人生氣,“說的應該是你吧。”
“你不就是認為自己在大城市待了幾年,就比彆人高人一等嗎?。”
格桑的胸脯劇烈起伏著,而溫書渝依舊是一臉平靜。
格桑一把拉著拉姆的小手,氣衝衝的走了。
溫書渝看到這一幕眉毛皺了起來。
忍不住想要說什麼,被旁邊放羊的大媽給攔住了。
“小姑娘,你彆管她們一家人,那個格桑真不是個人。”
溫書渝望著拉姆小小的身影被暴力拉走的樣子,久久不能平靜。
放羊的大媽見溫書渝一臉憂心忡忡,歎了口氣說
“這格桑向來蠻橫,她男人白天在外麵做工,隻有晚上才回來。”
“可憐了拉姆,她阿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產,那麼年輕就走了。”
大媽說起來就十分生氣,“那個德吉也不是個好東西。”
“拉姆生下來他就沒怎麼管過,仗著自己有倆錢娶到了格桑,還以為娶到了一個寶,誰知道是個禍害。”
“好好的家庭,都被她給禍害沒了。”
溫書渝咬了咬嘴唇,問道“大媽,我看他們家在當地還算有錢,那為什麼不讓拉姆上學啊?”
大媽無奈的地搖了搖頭“就因為德吉還算能掙錢,格桑才嫁給他的。”
大媽頓了頓,小聲的說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格桑,她不能看見比她過的好的人,否則她就會想儘辦法拉下人家。”
“她自己都沒讀過幾年書,肯定不會讓自己男人亡妻的女兒讀書的。”
“還有就是,我們這裡女孩都沒怎麼讀過書,拉姆還算是讀過兩年書的人。”
格桑就是見不得拉姆比她過的好,小小年紀就長這一張的令她嫉妒的臉,萬一讀了書那不就得過好日子了嗎。
她不能看見那個人的女兒比她的兒子優秀,即使她的兒子不是個讀書的料,她依舊得讓她兒子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