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聞時硯有些生氣,不由自主的步伐就快了些,走著走著沒感覺到身邊有人。
他故意放慢腳步,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見有人,轉身往後一看,哪還有人啊。
他又原路返回,就看見母子倆在一個小攤前圍觀。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悶,朝著那對母子倆走去。
“老板,這些給我們裝起來。”
“多少錢呐。”
聞時硯走到的時候,人家母子倆都消費完了,準備離開了。
“哞哞~”
小崽子用肉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抱著毛氈小牛。
溫書渝低頭滿臉愛意的摸著他的小腦袋。
“粑粑!”
小崽子眼睛很尖的看見了聞時硯,用短短的小手指頭指著他。
溫書渝也順著看過去,隻見男人懶散的靠在柱子上,眼神直直的望著這邊。
小崽子興奮的鬆開溫書渝的手,踉踉蹌蹌的跑到男人身邊,向他展示自己手中的小牛。
“粑粑,你看,哞哞。”
聞時硯對著小崽子扯了一下嘴角,隨便應和了他兩句。
看著溫書渝道“你們還挺悠閒,像沒我這個人似的,不說一聲就跑到這了。”
溫書渝聽出他聲音裡的不滿,抿了抿唇解釋道“小家夥看見這個走不動道了,我也就沒顧得上跟你說一聲。”
聞時硯冷哼一聲,抱著小崽子轉身走了。
溫書渝在後麵掂著個袋子,緩緩跟上前麵的父子倆。
聞時硯懷裡的小崽子看了一眼溫書渝,然後湊到聞時硯耳朵邊,說道
“麻麻,腿腿疼。”
聞時硯往後看了一眼女人,這時才發現她的臉色確實有些發白,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怪異。
他把小崽子放到溫書渝身邊,然後快步跑到街道的那頭。
兩分鐘後,那輛高大威猛的越野車停在母子倆身邊。
“上車。”他打開車窗,催促著站在路邊的女人。
溫書渝上了車,發現導航的地址是附近的醫院。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哪裡受傷了嗎?”
聞時硯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腿疼嗎?疼也不說一聲。”
“沒事兒,我就是腿有些受涼了。”
“我拿著藥呢,回去塗一點就好了。”
聞時硯有些不相信她的話,“你腿什麼時候受涼了,你也沒感冒啊。”
溫書渝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昨天……在草地上。”
聞時硯明白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川州的晚上很涼,在室內如果不直接睡在地上都會著涼,更何況是在室外的草地上,而且時間還不短。
本身她的這條腿就特彆容易複發疼痛。
聞時硯清清嗓子,“你確定你的藥可以嗎?”
“可以,我這是好多年的舊傷了,每次都是用這個藥,很管用的。”
聞時硯見她很肯定的回答,踩起油門就走了。
半個小時後,回到三層宿舍,聞時硯讓溫書渝在車裡等一會兒,他先是把睡著的小崽子抱上樓。
溫書渝以為他還有什麼事讓她等著,就沒下車。
過了兩分鐘後,男人打開副駕駛,一把把溫書渝抱在懷裡。
“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