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深倒是想讓她拒絕,可是自己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一次的弱懦換來了一生的遺憾。
“痛苦是在所難免的,這種感覺我知道。”
“可生活是自己的,要勇敢接受一切結局。”
“因為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的。”
寧雲深聽著她給自己說的一大堆話,很費勁的去理解它,還是有些不明白。
但能知道她是在開導自己,聽話的點點頭。
溫書渝看他這副半知半解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聽懂,笑著搖搖頭,溫柔地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愛她,可能是她愛他。”
“放平自己的內心,世界很大,總會有更需要你的人出現。”
“簡單來說,總有一天你會忘了那個人,可能是兩年,兩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總會有釋懷的那天。”
溫書渝知道自己其實才是那個最沒有理由安慰他的人,自己同樣也是深陷這個問題十幾年。
寧雲深抬起頭,露出自己標準不羈的笑容,說道“我儘量吧”
也許真的會有那一天,寧雲深望著她也不知道會是多少年呢?
兩年?三年?還是五年?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希望麵前的女孩能一輩子幸福,那個人是不是他都無所謂。
“給。”
溫書渝把花瓶裡的向日葵遞給他。
“向陽而生,迎風生長。”
寧雲深輕笑一聲,眼角微微揚起,伸手接過這個向日葵。
“謝謝了,書渝~”
溫書渝聽著他叫自己的中文名字有些驚喜,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借花獻佛嘍~”
這時,溫書渝放在包裡的手機響起。
她拿出來一看,是聞時硯的電話,她拿起手機按了同意鍵。
“喂,怎麼了?”
“你在哪個地方吃飯,我看你沒開車,我一會兒順路去接你吧。”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溫書渝把餐廳地址告訴他之後,說道“好,你得多大會兒,我這可能一會兒就結束了。”
“三十分鐘後,餐廳門口見。”
溫書渝把手機放回包裡,抬眼就對上寧雲深探究的眼神。
“是聞總嗎?”
溫書渝點了點頭,“一會兒就不勞你送我了,他說來接我。”
寧雲深中午給她發信息的時候說他順路接她,所以溫書渝也就沒再開車。
來的路上寧雲深就跟她說好了,今天晚飯結束後他會送她回家的。
既然聞時硯來接她的話,就不用麻煩寧雲深多跑一段路了。
寧雲深抿了抿唇,說道“沒想到聞總還挺貼心的,我聽說他今晚有應酬,這麼早就結束了?”
溫書渝誠實的搖了搖頭,這個事情她也不知道。
寧雲深沒再說什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他端起麵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很酸很澀,是他喝過最難喝的檸檬水,以後他再也不會在喝檸檬水了。
時間差不多了,溫書渝兩個人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聞時硯的車便停在餐廳門口,率先出來的一雙黑色皮鞋,然後就是被酒紅色西裝褲包裹的大長腿。
一頭明顯打理過的發型,搭配手上一隻價格不菲的銀色腕表,顯得騷氣滿滿。
溫書渝明明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不是這身裝扮,難道今天的應酬這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