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趕到西紗院,就見顏浣西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躺在床上。
“姑母,浣西不活了。”顏浣西語調委屈,又透著可憐。
老夫人問道,“哎喲,這是誰動的手?”
顏浣西一邊哭一邊說,避重就輕,一副為了侯府,為了婆母的賢良模樣。
“我說那句話,是為了讓謝立婠不要胡鬨,她若是真的求到皇上麵前,外人怎麼看侯爺,怎麼看婆母?”
“她不為侯爺,不為婆母的名聲想,我難道要跟她一樣嗎?可憐我這番苦心,竟叫彆人害了我。”
老夫人一聽怒氣就上來了,大聲問道,“是誰!是誰這麼不想我老婆子好!”
“當日在場的就幾個人,我和姑母院裡的人,為了侯爺肯定不會說的。”
言下之意,撇掉自己和老夫人,那就是大夫人說出去的。
顏浣西點到即止,一副欲言又止,畏於強權的委屈模樣,“我到底是小夫人,管不到彆人院子。如今侯爺不讓我出去,我擔心姑母一個人……”
老夫人暗自點頭,逼著嫡長子入贅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是不好應對的。
很多事情需要浣西出麵解決,況且來日籌辦婚禮,謝立婠指望不上,總要有一個人操持的。
“有我在,他不能關你,我這就找他說去。”
老夫人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完全沒注意顏浣西上揚的嘴角。
侯爺聽姑母的。
姑母聽她的。
這個侯府遲早都是自己和承一的。
書房裡。
顧遠帆喝了茶氣也沒消,聽得嚴武說顧君生突發惡疾,性命垂危,他甚至有點煩躁。
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
“郎中怎麼說?”
侯爺不耐煩的表情被嚴武收在眼底,“命不久矣,好好照看還能活半年,若是……大公子隻有三個月了。”
到底是親生兒子,也寄予過厚望,顧遠帆沉默了會兒,“既如此,好生照看,入贅的事情就作罷吧。”
“誰說作罷!”
老夫人推開房門,攆到顧遠帆麵前,“好好的婚事為何作罷!你想氣死我嗎?”
顧遠帆忙站起來,恭敬地扶著老夫人坐下,語氣和緩,“母親,君生病了,大夫說他沒多少時日了。”
“那就快點讓徐家下聘,交換庚貼,隨便找個日子把婚事辦了!再不行,一頂轎子抬到徐家便是!死也要讓他死在徐家。”
這下不是嚴武震驚了,就連顧遠帆也愣在原地,君生再怎麼說也是侯府嫡子,怎麼能如此草率?
“難不成你還心疼一個廢物嗎?”
老夫人拍了幾下桌子,“還是說,你要為了一個廢物,忤逆我嗎?”
“兒子不敢。”
顧遠帆忙順從道,“可是徐家那邊不會同意的。”
“隻要咱們府裡的人不說,誰會知道!”
老夫人鷹一樣的眼睛掃到嚴武身上,“你要是出去亂說,就地打死!”
嚴武低頭,“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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