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楓院。
謝立婠一邊替顧小龍揉著傷,一邊心疼地掉眼淚,“以後莫要再惹事了。”
“娘親彆哭,小龍不疼的,嘶……”顧小龍齜牙咧嘴地捂著臉。
“還嘴硬。”
謝立婠動作放的更輕,“等蕭夫人登門致歉的時候,我一定要問問她,怎麼管的家。”
王嬤嬤在旁心中感歎,大夫人與蕭夫人還待字閨中時,便是關係要好的手帕交,出嫁後也還有來往。
後來不知為何,兩人鬨了矛盾,四五年都沒再往來。
“大夫人,老夫人那邊來人說,府中艱難,往後就不給咱們月例銀子了。”
謝立婠皺眉,按照跟段姑娘商量好的將掌家權扔了出去。
可是如今老夫人掌家,晚楓院的日子恐怕是會更艱難。
“娘,這是二百兩!”顧小龍忙掏出銀票。
“哪來的?”
“蕭夫人給的,說是賠我的醫藥費。”小龍說道。
謝立婠忙接在手上,又看了看顧小龍的臉,覺得他的傷勢好像沒那麼嚴重。
“大夫人,外麵的人抬了一張床進來,說是段姑娘讓抬過來的。”
一張大床放在了院子中間,眾人好奇的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名堂。
顧君生也趕了過來,他繞了一圈,這應該就是劉民那個倒黴蛋家的床。
段七說過這張床另有蹊蹺,估計帶回來是想仔細研究一下。
他敲了敲,又摸了摸,木頭是好木頭,漆料也不錯,結構跟大部分床一樣,並無特彆之處。
難道是在床裡麵嗎?要把床拆開嗎?
“主子,劉大人開始搜集季家的罪證,咱們商會的東西,已經悄無聲息流出去了。”嚴武說道。
“季家不安分,一次性收拾了。缺的空,讓謝家酒商填上。”
“是,謝鹿又差人給段姑娘送了三壇子好酒,他比季家靠譜多了。”
顧君生點頭,“徐家那邊如何了?”
嚴武伸出五個手指頭,翻了一下,“商會說,給到了十萬兩。”
顧君生微抬頭,眼中是睥睨著蒼生一般的淡漠,“二十萬兩,就幫他們擺平此事。”
嚴武領命離去。
段七回來的路上聽聞徐家出了大事,以次充好,還把東西賣給了太子,如今上麵震怒,正在查辦徐家。
不查還好,一查發現徐家行賄朝中大員,拔起蘿卜帶起了一串泥。
“現在他們到處求人辦事呢。”
段七喝了口茶,熱的扯開領子扇著,“我在門口看見徐家下人,想要求見侯爺,被門房趕走了。”
纖細嫩白的脖頸清晰可見,顧君生彆過視線,拿起折扇擋住了段七的視線。
“自作自受罷了。這床你打算怎麼辦?”
“這是物證,暫時不能砸的。你看出門道了嗎?”段七問道。
“那位太師當真與你說,另有乾坤嗎?”
“是啊,他親口說的。”
顧君生想了想,“他會不會是騙你的?”
段七的臉色一滯,“應該不會吧,他一個老鬼不會騙我的吧。”
可是想到曾經翠花就糊弄過她,太師老鬼也有可能會戲耍她。
隻是戲耍她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