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僧雖然神叨叨的,但是對於安生的事情,他知道的挺多。
與安姨娘私會的和尚叫林立,十五年前來到安國寺剃度出家。
“老衲也是六年前撿回安生時,才得知他在後山深處,修了房子與人私會。”
掃地僧歎道,“每日來安國寺進香的人眾多,如果此事沒有確鑿的證據,恐會引發騷亂。可林立防備心甚重,幾次跟蹤都被他發現。山中小屋我也搜過,卻找不到任何線索。”
段七瞥了他一眼,“你們這麼多人,要想拿一個和尚詢問,難道拿不住嗎?”
掃地僧笑道,“我也這麼問過主持,你猜主持怎麼說?”
段七鬼使神差地說道,“不會是等著我來解決吧?”
掃地僧搖頭,“姑娘聰慧。”
接著他又說,“主持還說不能拿,因為林立手握安國寺所有和尚的命,主持不得不縱容他。”
不得不縱容,但也不是任由他胡來。
主持強開天眼,看到了安國寺的未來。
主持讓他好生照看安生的魂魄和她妹妹,靜靜等待一個女子到來,她能救安國寺,能除掉林立。
雖然主持沒有說那女子是誰,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就是段七。
“段姑娘。”掃地僧的腰彎成九十度,“一切都靠姑娘了。”
段七不敢受這一禮,強行把人抬了起來,“說事就說事,行禮乾嘛?”
她覺得白家這趟活接的好重,前腳是白家上下滿門性命,現在又是安國寺全寺僧人的性命。
好重,她擔不起。
“老和尚,我實話跟你說,我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厲害,也許幫不了你。”
“姑娘此言差矣,姑娘人美心善,助人為樂,心懷蒼生……”
“打住!”段七無奈地說道,“高帽子彆戴,我頭小,戴不住。”
“這是安國寺曆代住持用過的佛珠,浸染佛光幾百年,贈與姑娘。”
掃地僧從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段七接過來,瞅了瞅,套在了顧君生手腕上,“能逢凶化吉不?”
“應該能。”
“那好吧,我勉為其難試試看。”
主持說的對,這個女子她貪財。
掃地僧雖然肉疼,但是心中也了然許多,女子雖貪財,卻取之有道。
接下委托,屏退左右,段七開始對安生問魂。
顧君生和白立宗守在外麵。
他看著佛珠發呆,戴花,戴佛珠?
這個手腕還戴過什麼嗎?
“嚴武,我的手腕戴過花嗎?”
嚴武摸著腦袋,想了想,“不記得了,小公子倒是手腕上戴過花,還給你看過,你嫌棄他的花醜,把他說哭了。”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原來是自己記錯了。
顧君生拉下袖子遮住佛珠,想著要送什麼東西給段七做回禮。
平常的衣服首飾她不是特彆喜歡,倒是對黃白之物情有獨鐘。
改日,讓珍寶閣再讓段七護送東西吧。
“顧公子。”白立宗出聲,“聽聞公子常不出門,如何知曉慈善堂的事情?”
顧君生顏色淡淡,“雖不出門,但是家中小弟愛熱鬨,他日日回來會與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