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在來的路上問過墨良辰呂清歡為人如何。
墨良辰不屑於在背後說人壞話，倒是小二為了討好，說了不少呂清歡的事情。
呂清歡在霽月館也是很受歡迎，隻是長相和才情方麵比墨良辰差些。
“有一次呂公子喝醉了酒，我剛好進去伺候客人，就聽到他跟客人說良辰公子慣愛裝清高，還讓客人不要去找良辰公子。”
小二說起風月場的事情就收不住場，段七忙打斷他，然後跟墨良辰走到一邊。
他們商議了一下等會見呂清歡的對策，詐他！
果不其然，呂清歡先入為主，說漏了嘴。
“你們詐我？”
呂清歡也不裝了，“我倒是小看了你啊，沒想到我們鼎鼎大名的良辰公子，竟然也會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了？”
之前小二說的話墨良辰隻是半信半疑，如今呂清歡露出真麵目，他頓時心寒到極致。
“我害過你嗎？搶過你客人嗎？你為何要害死小黑？”
“你害過我嗎？搶過我客人嗎？”
呂清歡長笑一聲，“若不是你，我就是霽月館的頭牌！你十五歲來霽月館，來了就是頭牌，七年過去了，你還是頭牌。”
“我呢？我隻是比你晚來一年，我還比你年輕，憑什麼要讓你壓我一頭！”
呂清歡問花藕，“老板娘，就連你也向著他，寵著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呂清歡的臉上，花藕收回手，“嘴裡不乾不淨，莫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二都震驚了，呂公子再怎麼怨恨和糊塗，也不能得罪老板娘啊。
誰不知道老板娘看著柔軟，其實鐵腕手段，來這裡的清官誰要是壞了規矩，不管是頭牌還是不受寵的，一樣會被趕出去。
而且會遭遇封殺！任何風月場所都不會要的！
呂公子這是要自斷生路啊。
呂清歡似乎被打清醒了，他也想到這點，忙換上討好的樣子，跪在花藕麵前。
“老板娘，是我豬油蒙了心，說了些混賬話，我給您認錯。”
“都是我不好，我一時生氣著急說錯了話，您消消氣，大人不計小人過，彆生氣了。”
換臉的速度太快，段七都覺得呂清歡該去演戲，花藕不過是打了他一巴掌，他為何就害怕成這樣？
“他是不是比較看重臉皮，怕老板娘繼續打他，所以他才求饒的？”
墨良辰整理了心情後，簡單地跟段七說了霽月館的規矩。
段七聽完後覺得這規矩還挺好的，不知道呂清歡殺害小黑算不算壞規矩。
“老板娘，您總不能為了一隻貓趕我走吧？”
呂清歡拉著花藕的裙角，“大不了我賠良辰一隻貓就是了，良辰向來大度，不會為了一隻貓跟我過不去吧？”
墨良辰氣笑了，“誰說我大度了？你知道小黑對我意味著什麼？它是我的家人！”
“誰會拿隻貓當家人，良辰莫不是腦子壞了？”
呂清歡逮著機會就開始嘲諷，“霽月館的人就不是你的家人嗎？老板娘對你這麼好，難道她還不是你的家人，還不如一隻貓？”
哇！
段七目光灼灼地看著呂清歡，這綠茶漢子好厲害啊！跟侯府的顏浣西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