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喝了你侍奉的湯藥才中毒,這些毒藥也是從你院子裡搜出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顧遠帆指著謝立婠,“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沒想到你如此歹毒心腸,竟然對婆母下毒,我要送你去見官!”
“讓天下人都好好看看,將軍府教出的好女兒,是如此下作惡毒!”
在此之前,謝立婠可能對顧遠帆還有一點點情意,如今也恨自己眼盲心瞎,誤了二十幾年光陰。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顏浣西的陰謀,今日她就算說什麼,平寧侯都不會相信!
“我沒做,侯爺既然要報官,那就報官!”
一聽要報官,顏浣西急了,此事若是真的被查出來,自己也脫不了乾係。
她忙說道,“侯爺。家醜不可外揚!要是讓外人知道咱們侯府出了這樣的事情難,府中子女的婚事前途就都毀了!”
顧遠帆握緊拳頭,重重砸向桌子,“都是你乾的好事!謝立婠,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害母親,害侯府上下!”
“我沒做!”
謝立婠大聲控訴,“單憑一包毒藥和一個下人說的話,侯爺就想冤枉我嗎?”
顏浣西給院中下人使了眼色,其中一個穿著碧綠色衣裳丫鬟走出來。
“奴婢,奴婢看到大夫人煎藥的時候,偷偷往藥罐子裡放了什麼。”
顧遠帆揮手,“取藥罐子來!”
藥罐子取來,閔郎中用銀針一試,“有毒!”
“謝立婠!事已至此,你還有何可說的!”
顧遠帆摔碎藥罐,怒不可遏揚起巴掌,謝立婠不躲不閃,硬生生接下這一巴掌。
嘴裡泛起絲絲血腥味,一巴掌,夫妻情誼算是斷了。
她倔強地抬起頭,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麵不改色,一字一句,“我沒做過!”
有那麼一瞬間,顧遠帆看到了已經死去的謝家人,桀驁不馴,高高在上。
總是對自己不滿,還說他德行有虧,對不起謝立婠。
現在呢?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他不過是遵循母命娶了一個平妻,有什麼錯?
而謝立婠毒害母親,如此重罪,死一千次都不為過!
“謝立婠,隻要你肯認錯,發誓以後好好照顧母親,不惹是生非,我看在二十幾年夫妻情分,網開一麵,留你在府中!”
“如果你不知悔改,一意孤行,我就……”
謝立婠雙目通紅,“侯爺就如何?要休了我嗎?”
顧遠帆也痛苦也糾結,到底是年少驚豔自己的人,他也舍不得。可是母親生養之恩,他不能不顧!
“一紙休書,以後你如何,與侯府無關!”
謝立婠笑了起來,身子搖晃,她吐出一口血,失望至極地看著顧遠帆。
“侯爺當初,情深意重,在我父親母親麵前許諾,得我一人,再不娶旁人。”
“不過一年,侯爺娶了平妻,又嫌棄君生,改立旁人為世子。”
“如今更是都不調查清楚,就要休妻?侯爺是忘了,你我乃是陛下賜婚!”
顏浣西一聽不好,忘了這茬了。
“姐姐,可是我們做錯了什麼?你若是對我不滿,對侯爺不滿,衝著我們來就是,為何要對老夫人下手?”
“你閉嘴!老夫人縱容你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又讓你做了平妻,她沒錯?都是她得錯!我如今過的日子,都是她害的!”
謝立婠衝過去,扯著顏浣西的頭發就是一頓暴揍,打得對方叫聲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