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夫原和顧嬌嬌回來的時候，北冥已經撤了陣法。
顧嬌嬌拿出給段七買的禮物，“麗城的點心就是精致，你看，荷花酥！”
“我跟你說，麗城的小孩子好可愛啊，他們追著我賣東西。這個是他們自己做的。”
顧嬌嬌又拿出幾個小玩具，精致小巧。
段七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你喜歡麗城嗎？”
“喜歡！”
顧嬌嬌開心地像隻小喜鵲，嘰嘰喳喳說起麗城的好。
段七問道，“想定居在這裡嗎？”
這次帶顧嬌嬌出行，就是想讓她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地方。
原本顧君生物色的幾個地方，雖然好，但還是要看顧嬌嬌自己的意思。
“不想。”顧嬌嬌想都沒想，“離你們太遠了。我又不會陣法，做不到日行千裡。要是想你們了怎麼辦？”
段七倒是沒考慮到這點。
“你不想在京城，又想離我們近一點是嗎？”
顧嬌嬌點頭，“嗯！”
若離說，“你要不要參加我們天門派，離京城也近？”
顧嬌嬌嚇的使勁搖頭，“我不要！”
她的反應過激，段七都感到奇怪，“怎麼了？怕吃苦？”
“不是啊，怕鬼，怕見到鬼啊！”
顧嬌嬌緊緊貼著段七，露出一張平安符，“我從你房裡偷的。”
這倒是個理由。
若離也沒再提，段七則是讓顧君生想想京城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地方。
穀夫原聽嚴武說了子衿的事，轉頭找到了段七。
“你得幫子衿。”
段七好奇穀夫原怎麼會管子衿的事情。
“為什麼我要幫她？”
“攢功德啊！你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功德為……”
‘零’字他也不忍心說，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微乎其微，很少的。要是你身受重傷，沒有功德在身，我可救不了你。”
段七一想也是，“幫她就能攢功德嗎？”
穀夫原打包票，“肯定的。”
段七沒有立刻答應，“讓我再想想。”
穀夫原還想再說什麼，被北冥叫走。
“怎麼了？你身上不舒服嗎？”說著他就上手要給北冥號脈。
北冥躲過他的手，“醒酒藥，給我弄點醒酒藥。”
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他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陣惡心。
穀夫原罵罵咧咧地開始開藥方，開完了藥方準備去抓藥。
段七搶過藥方，“給我吧，我去抓。”
“你知道藥穀淵的藥房嗎？”
“知道啊，你們的招牌上不是都畫著一株草藥嗎？”
“這你都發現了！”
穀夫原像是找到了知音，“這是我獨創的lo，每一個地方的草藥都不一樣，是不是很新穎？”
顧君生也被嚴武推了過來。
“新穎是新穎，就是普通人不認識的也就沒了價值。”
看穀夫原沒懂，段七好心解釋。
“普通人抓藥看病，認準招牌，你一個地方變一個，誰能記得了那麼多？而且有心人要是模仿你的設計，普通人也分不出真假。”
段七跟顧君生同時出門，“所以，你的lo也隻有你們藥穀淵的人能看懂，沒什麼價值的。”
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背影，穀夫原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
一旁的北冥搖頭歎氣，都露出這麼大的破綻，段七居然還沒察覺。
嚴武跟在段七身後，一直在琢磨‘漏溝’是什麼意思？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