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皇後肚子裡的那個也沒了,我才真正算是心想事成呢!”
“隻是可惜了這次,皇後做得太乾淨,什麼都沒查出來。若是趁此機會讓陛下查明是皇後所為,從此徹底厭棄了她才叫痛快。”慧妃的話裡帶著幾分惋惜。
“娘娘何必糾結這個,無論是否查出來,皇後不是早就被陛下厭棄了嗎?又怎麼能和娘娘相比呢?”
聽見芙蓉這樣說,慧妃的遺憾少了不少。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陛下除了初一十五不得不去之外,剩下的時間根本就不到皇後那裡去。”
說著說著,慧妃又生起氣來,“最惹本宮生氣的還是那個楚凝芷!”
“那個賤人巴巴的勾引陛下,陛下前朝國事那麼繁忙還要抽空過去看她。”
“她竟然還敢故意陷害本宮!害得本宮被陛下禁足半月!這個賤人!”
慧妃又氣又傷心,表情都有些猙獰起來。
芙蓉看得有些驚慌,趕忙勸慰起來。
“即便楚婉儀用儘手段又怎麼樣呢?宮中嬪妃地位最高,最有體麵的人是您,陛下最寵愛的也是您!”
“您想想,這兩個月,即便她懷著身孕,陛下又去看過她幾次呢?無論是家世地位還是榮寵,她都是拍馬也及不上您的!”
被芙蓉一頓馬屁拍得受用極了,慧妃的心情好了許多,臉色也緩和下來。
“本宮想到她的肚子就生氣,和皇後一樣惹本宮生氣!”
“如今有太後護著她,自然不好動手,但太後總不會一輩子都護著她的。想平安養大一個孩子可沒那麼容易,日子還長著呢,娘娘不必著急!”
慧妃冷哼一聲,“哼,本宮就等著看那一天了!”
旖霞閣。
“小主,內務府的人說,如今冰已經分完了,沒有剩餘的給小主了,說……請小主下次早些過去……”綺梅低低的跪在地上,聲音不停地顫抖。
趙婉儀氣得橫眉怒目,抓起桌子上的茶杯衝著她就扔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直接澆在了綺梅的身上,疼得綺梅渾身都抖了起來。
但她卻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用力的咬著嘴唇憋住不敢呼痛,低低的把頭埋在地上。
若是敢求饒或是發出聲音,隻會被打得更加嚴重。
自從上次被徐婕妤當眾罰跪之後,趙婉儀的脾氣就越發暴躁起來,三不五時就要發火責罰底下的奴才。
後來楚婉儀有孕之後就更是嚴重了,宮裡伺候的人就沒有沒挨過打的。
不少人身上都是青紫一片,新傷挨著舊傷。
奴才的命不值錢,就是傷了病了太醫也不會管的,隻能自己熬著。熬過去了自然無事,若熬不過去死了,也沒人在意。
“狗東西,連你們也敢瞧不起我,連我的份例也敢私吞了去,竟然還敢言語諷刺!”趙婉儀惡狠狠的罵道。
宮裡的奴才拜高踩低是常事,內務府的人更是如此。
位份高的、得寵的,不必說話他們就巴巴的捧著東西送過去了。
而地位低、不受寵的,各種東西缺斤少兩甚至乾脆沒有的不在少數。
所以宮裡有不少常年不受寵的低位嬪妃過得連奴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