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芷勾唇一笑,“那可就有意思了,慧妃向來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份屈辱。”
“慧妃從前誰都瞧不起,如今她自己也成了有瑕之人了。”
薛齊笑得有些嘲弄,“必然是受不了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天花還沒痊愈,祛疤的藥物就已經用上了。”
秀芸低聲說道“抓破痘瘡留下的疤痕雖不好祛除,但湯家權大勢大,難保尋不到能人可以想法子減淡一二。”
“到時再加以外力遮掩,說不準也就看不出什麼了。”
楚凝芷皺了皺眉,“不好說,但咱們也不必淌這趟渾水。”
“天花的痘瘡是不能擦破的,如今慧妃又是這麼個敏感的情況,若是一個激動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更是不能有大動作了。”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慧妃的禁足已經結束了。這麼熱鬨的時候,若慧妃沒有染上天花,想必一定十分風光的吧。”
楚凝芷意味不明的說道“可惜了,如今她隻能一動不動的在床上養著,渾然不覺外頭的熱鬨。”
薛齊第一個反應過來,輕笑一聲,“一年一次的熱鬨事,慧妃娘娘要是就這麼錯過了,著實可惜得很。”
“奴才一定安排人讓慧妃娘娘將外頭的情況聽得清清楚楚,絕不會有半點錯漏的。”
薛齊說完秀芸也明白過來,“薛齊說的正是,這樣閡宮團圓的日子,怎麼好叫慧妃娘娘一個人孤零零的呢!”
“就是要大家都熱熱鬨鬨的才好。”
楚凝芷淡淡說道“做得小心點,彆讓人抓個正著,反倒給自己惹事。”
薛齊低下頭應道“小主放心,奴才知道。景寧宮的那些人就算調教的再好,宮裡宮外這樣大的反差也沒幾個人受得了的。”
“外頭的事,稍微透個風進去,沒幾個人能忍住不抱怨,不怕傳不到慧妃耳朵裡。”
“還有一件要緊事。”薛齊壓低聲音附到楚凝芷耳邊“皇後宮裡的苗新今日出宮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拎了一個包袱,裡頭具體裝了什麼不清楚。”
“奴才猜測,或許那就是皇後需要的藥物。隻是事出突然,來不及聯係宮外的人跟著,不然還可以查清楚苗新帶回宮的是什麼藥。”
“且看皇後明日是否好起來就知道了,我倒是盼著她能參加除夕宴,否則慧妃豈不是高興的很。”
“不隻慧妃。”薛齊笑得有些嘲弄,“許昭儀一定也十分高興。”
“執掌宮務,主理除夕宴,這是漲了多大的臉麵呢!”
楚凝芷歎息一聲,“可惜明日不能親眼見著皇後和許昭儀的樣子,一定有趣極了。”
秀芸怕她惦記著,輕聲哄道“小主雖見不著,孫泰卻是能見著的,之後找他過來仔仔細細給小主講過一遍就是了。”
楚凝芷白了她一眼,“瞧你說的,我又不是非要看那個熱鬨。”
“奴婢知道,小主一向是不耐煩那些事的,這不是許久都沒出過門了嘛,全當聽個笑話給小主逗趣了。”
“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們每日陪著我蹲在延慶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