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芷聲音中滿是冷意,“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的孩子做手腳。”
“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彆怪我了!”
楚凝芷閉了閉眼,“曲文那裡知母子還有嗎?”
秀芸看向薛齊,薛齊回道“沒有了,沈美人隻給了那些,讓曲文全都加到湯裡了。”
楚凝芷看向秀芸吩咐道“把遊騫前些日子送進來的那瓶藥給曲文灌下去。”
“告訴她,若她老老實實聽話,我會保她的家人衣食無憂。若是她不肯,謀害皇嗣是什麼罪她心裡清楚!”
秀芸垂眸,“是,奴婢明白了。”
……………………
曲文被捆了手腳、堵著嘴關在偏殿側屋裡。
整整兩日滴水未進,曲文神情恍惚、渾身無力的蜷縮在地上。
屋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透出一陣亮光。
曲文睜了睜眼,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薛齊提著一盞燈籠緩緩走了進來。
看著薛齊甚至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睛,曲文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股劇烈的恐懼來。
“你的膽子真的很大,想過下場嗎?”
薛齊溫柔的看著曲文,似乎真的隻是在關心她一般。
曲文卻嚇得渾身發顫,想要求饒卻被緊緊堵著嘴,隻能發出幾聲嗚咽。
薛齊勾唇一笑,“做出這樣的事,你應該早就明白自己的下場才對,怕什麼呢?”
曲文眼淚劈裡啪啦的掉,瘋狂的搖著頭。
薛齊麵無表情的從懷裡掏出藥瓶放到地上,左手狠狠鉗住曲文的下顎,右手抽出塞在她嘴裡的粗布,不待她開口說話就將瓶口塞進了她嘴裡。
曲文瘋狂掙紮,卻被牢牢鉗製在地上,直到一瓶藥倒儘才鬆開。
藥已入喉,曲文不停乾嘔卻也無濟於事。
好半晌,曲文癱軟在地上。
薛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彆怕,這藥不會讓你立刻就死了的。每過三天會發作一次,也不是疼,隻是癢而已。”
“從你的五臟六腑開始,一直癢到你外層的皮肉。你會忍不住去抓撓,但是癢意卻一點也不會消散,直到你再也控製不住,活生生抓透你的心腹。”
曲文隻聽這話,就仿佛藥效已經發作,渾身發癢一般。
她瘋狂求饒,“薛公公,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求你替我向娘娘求求情,我真的不敢了……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薛齊垂眼看她,“你不會以為,做了這樣的事你還能活吧?”
曲文徹底呆住了,愣愣的看著薛齊。
“娘娘願意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老老實實聽話,將功折罪的話,娘娘會保你的家人衣食無憂。”
“否則,謀害皇嗣是個什麼罪名,你是清楚的。你覺得沈美人自顧不暇之時,還能保住你的家人嗎?”
曲文悲從中來,再也沒有一絲氣力。
她彆無選擇了……
一旦事發,沈美人自身難保,更不可能管她們了……
她必死無疑,但她的家人是無辜的。
不能讓全家都被她牽連!
“奴婢多謝娘娘,隻要能保住家人,奴婢彆無所求。”
薛齊滿意的笑笑,解開捆住她的繩子。
“娘娘應下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那藥雖沒有解藥,卻可以緩解,每過三天我會把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