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就是心中有所不滿,也不該在這種時候,若真是被陛下記住了,那湯家以後的處境不就更加艱難了。”
“不行!你去取紙筆來,我再給家裡親自寫封信,一定要讓父親儘快出麵,越是落在後頭,越是對湯家不利。”
慧昭容提筆很快寫好了一封信,正等著墨乾了裝起來的時候,慧昭容突然問道“芙蓉,你覺得南邊糧庫貪汙的事是誰乾的?”
芙蓉一邊想一邊搖頭,“奴婢想不出來,有能力動了南邊那麼多糧食的人也不多,可是他們何必要這樣做呢?鬨得這麼大,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陛下雷霆之怒,此事不可能善了了,若是真叫派過去的欽差大臣查出些什麼來,那可是一個都未必能跑掉。”
慧昭容眯了眯眼睛,“父親已經在查會是誰了,事情發展成這樣,本宮還真是有些好奇最後他們要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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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凝香閣不久,皇後派來通知楚凝芷的宮女就到了。
將人打發走之後,楚凝芷嗤笑一聲,“皇後這是被我刺激到了,才急哄哄的將人都叫過去,明天肯定要說賑災之事的。”
秀芸無奈的搖了搖頭,“陛下為了籌糧的事情急成這樣,皇後倒是還穩得住,都過了兩天了,才開始張羅著。”
“若是沒有我去興德宮這一遭,她這樣做自然不算過,還能彰顯一下她的皇後氣度。”
“可我前腳剛從興德宮離開,後腳她的消息就傳過來了,做的也太明顯了些,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嗎?”
“身為皇後,不懂得體恤百姓,隻會爭風吃醋、拾人牙慧,難怪她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楚凝芷垂眸,“希望南方旱災一案與潘家無關吧,否則,皇後就徹底不中用了。”
“陛下本就沒打算任由潘家結交權臣,要是潘家再攪和進這樣的案子裡,那任誰也保不住潘家了。”
薛齊的聲音微不可聞,“可現在瞧著皇後這個樣子,不像是對此事毫不知情。”
楚凝芷抬眼看著薛齊,“你覺得這件事背後是潘家指使?”
“奴才不知道,奴才隻是覺得奇怪,若是皇後當真與此事毫無關係,那她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陛下的,早就高調的讓眾嬪妃捐糧捐銀子了,不會一直沉默到現在。”
“即便她舍不得銀子沒有第一個出頭,但既然已經被您搶先,她絕不會甘居人後,如今早就該大張旗鼓的讓母族出麵捐糧。”
“可她什麼都沒做,實在太不合常理了些,奴才不信娘娘就一點也沒懷疑過。”
楚凝芷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是有所懷疑,但如今沒有證據。”
“皇後的性子並不是一個能容人的人,她知道我去了興德宮必然會著急、會生氣,這並不奇怪,可不應該隻是這樣。”
“要麼她會冠冕堂皇的訓斥我,要麼她就會大肆挑撥,讓我被所有人記恨。不論如何都不會隻是輕飄飄的叫人通知我明日去福寧殿。”
“按照她的性子,必然是迫不及待的,可等不到明日再說。”
“所以娘娘也是傾向於,這次的事情是潘家所為?!”
“我雖然有這樣的懷疑,但卻不敢確定,其中尚有一個我還沒想通的疑點。”
“潘家為什麼要貪這麼多?就算貪了,南方這樣大規模的旱災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隻要他們略做出些彌補,也不至於將事情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