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許妃管事經驗不多,但她出身高門,管家的事情肯定是學過的,再加上底下那麼多經驗老練的管事嬤嬤,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再者,靜妃從前也管過宮務,竟然兩個人都沒發現嗎?
楚凝芷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皇後怎麼可能把賬目做的那麼乾淨,這麼多年都查不出一點問題呢?
皇後要是有這個本事,哪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除非是有人暗中在幫她。
宮裡有這個本事的,也就是那兩個人了。
從前她就懷疑過,皇後在宮裡這麼多年,各種事情都弄得一團糟,隻是麵上過得去而已,以太後的本事,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一點都不管?
如今看來,不是不管,隻是另有打算而已。
可是軒景帝和太後這樣做目的是什麼呢?
潘家本來就沒什麼本事,軒景帝要是想處置潘家根本沒必要安排這樣一盤大棋,如果說想拿潘家的事情對付敬王也說不通。
畢竟軒景帝也不可能提前幾年就知道會出這樣的事。
楚凝芷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就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裡,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件事情查明白的。
宮裡藏著的秘密太多了,她也不是軒景帝肚子裡的蛔蟲,做不到樣樣都猜的那麼準,隻能小心翼翼的試探。
“行了,都去歇著吧,這段時間有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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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景帝自打去見了林嬪,連著三天沒進後宮,直到千秋節當天才又來了。
雖然軒景帝說壽宴不大辦,但畢竟是皇帝壽辰,怎麼也不可能辦得太簡單,隻是規模不能與往年相比罷了。
皇後到底沒能參加壽辰,上首隻坐著軒景帝和太後。
許妃雖然沒有封號,但如今掌著理事之權,地位自然在靜妃之上,所以今天也是她第一個敬酒。
“南方百姓都已經安置妥善,一切欣欣向榮,正值陛下壽辰,臣妾便借花獻佛,以此恭賀陛下。”
軒景帝笑著應下,“愛妃有心了,此次壽宴處處得當,你辦的很好,可見從前是有些埋沒了。”
“陛下謬讚,臣妾愧不敢當,臣妾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宮宴一向是很沒意思的,表麵上看著觥籌交錯熱鬨的很,其實全在做戲。
宴席上的菜也都是看著好看,做好了呈上來放了許久,味道早就稱不上很好了。
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敬一杯酒,就沒楚凝芷什麼事了,隻在桌子上挑挑揀揀幾道菜,吃上兩口看著是個意思。
不然還要被人挑刺說是對宴席有所不滿,麻煩的很,楚凝芷懶得和她們打機鋒。
沒意思的敬酒祝壽是從馬才人出現轉變的。
馬才人站起身,“臣妾不會說話,想了幾天也沒想出來說什麼祝壽,惟願一舞為陛下助興,但求為今日壽宴添幾分色彩。”
話音剛落,殿內一下子寂靜下來,萬眾矚目之下,馬才人卻沒有絲毫慌亂,可見這樣策劃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