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有可能,不過林嬪也不是頭一回生病了,她的性子也不是那樣的軟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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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沒的說了半天話,衛紫茗和周晴兒才依次離開。兩人走後秀芸才進來回稟文才人的事情。
楚凝芷關心文才人也不全是為了慰問她的失子之痛,更多的是刺探一下她對於被貶成湯貴人的慧妃是什麼樣的想法。
若是她見慧妃如此下場,便已覺得出了這口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若是她恨慧妃恨到哪怕慧妃被貶也要報仇,那就可以為楚凝芷所用。
畢竟慧妃雖然被貶,但湯家還沒有徹底倒了,湯偉祺還有些藏在暗處的勢力,雖然楚凝芷對軒景帝的手段有信心,但是難保湯偉祺沒有起來是那天。
還是早作準備才好,楚凝芷不喜歡被動等待。
有些事是沒有辦法,不等待就沒有彆的機會,她在軒景帝這裡隻能被動等著的事情太多了,對這些沒有必要等待可以主動出擊的事情,自然更不願意被動了。
“娘娘,文才人見奴婢過去頗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沒說幾句話呢便假稱疲倦要休息。”
“奴婢出來的時候裝作腳扭了,倚在殿外的牆邊揉了一會兒腳踝,卻聽見東偏殿那邊砰砰乓乓的響著,不時還有人拿著些劈碎了的桌椅板凳和碎瓷片出來。”
“東偏殿……那是湯貴人在浮月台被囚禁的地方?”
“是,正是東偏殿。若是陛下的命令,不會像那樣縮手縮腳的,奴婢覺得隻怕是文才人私下命令他們將湯貴人待過的偏殿損毀。”
“這樣看,文才人還是恨著湯貴人的,恨到她走之後還要把她住過的屋子拆了泄憤。”
秀芸點頭應道“奴婢打聽了幾句,隻是浮月台伺候的人不願讓人知道是他們私下破壞了湯貴人住過的東偏殿,奴婢又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就沒有追問。”
“也不必追問,陛下有沒有下令找個機會問問福全就是,這種小事福全沒必要瞞著我。”
素馨看了看門外,“今兒倒是難得,衛寶林和晴禦女倒是都來了,奴婢還以為衛寶林再不敢上咱們的門了呢。”
“見我又懷上了第二胎,她心裡不舒服,自然不願意來。”
素馨有些替楚凝芷不忿,“娘娘對衛寶林那麼好,她倒是嫉妒起娘娘來了,若不是娘娘受寵照拂她,她哪能有那樣的舒心日子呢?”
“說不準就是她這幾月沒來廣和宮,內務府的人以為娘娘煩了她,她的份例又不夠了才來求娘娘的。”
素馨是在替楚凝芷不忿,楚凝芷並沒有生氣,但還是斥了她一句“背後混亂猜測,這是什麼規矩?”
素馨見楚凝芷不高興,抿了抿唇,“奴婢不該這樣胡說,奴婢知道錯了。”
如此楚凝芷才緩和了神色,“我知道你為我覺得不值,但宮裡有幾個是真心姐妹?誰不是心裡藏著心思,難道我對她就不是百般防備?”
“能來往的人來往,不能來往的人心裡有數,以後敬著遠著就是了。你這樣的話,在屋裡說說就罷了,若是哪天不注意,說到外頭去了呢?”
“若不時時小心謹慎,早晚有一日,不經意間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在嘴上吃虧。”
素馨跪在地上,鄭重說道“奴婢知錯,以後絕不會再犯,請娘娘責罰。”
“起來吧,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數的,入宮這兩年多也沒因為嘴快生出什麼事來。”
“怕隻怕一時鬆懈,如今並不是一帆風順,以後不知道還有什麼事,一定不能大意。今日你記住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