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另一青袍之人,也就是那曹軒,乃是一容顏俊朗的中年,此人身高九尺、麵白無須、頭束高冠,神色平淡立於船頭處,看不出絲毫喜怒。
好一幅臭皮囊,隻可惜卻是表裡不一之輩!
秦天心中暗哼一聲。
南宮鈺麵對這廉長老,自然不敢怠慢:“廉師兄有禮了,南宮鈺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一旁的田心與秦天二人,也是連忙上前行禮。
眾人見禮過後,南宮鈺一番敘述,將碎石島遇襲之事娓娓道來。
廉長老聽聞駐守弟子,幾乎死傷殆儘時,臉色幾乎瞬間陰沉,但在聽到金丹真人現身相助,神色又化作一片震驚,顯然這位“戰癡真人”名頭極響!
待得聽聞屠老魔身負重傷離去後,其更是眼露寒芒,隨後開口大義凜然的道:
“南宮師弟與田師妹,二位護島有功,廉某必然奏明宗主,記上大功一件,且諸位犧牲弟子,乃是為宗門戰死,勞二位整理在冊,待得回宗之時,好供養靈位於“長生堂”,以供後人敬仰。”
“如此,就多謝廉長老了。”
南宮鈺與田心執事對視一眼,隨即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二位有傷在身,暫且駐島休養,其餘人等,隨我殺去血靈魔宗駐地!”
廉長老威嚴的說完後,又轉向其一旁的曹軒,臉色緩和幾分道:
“有勞曹師弟隨廉某再走一趟了。”
言語間,其竟對那曹軒極為客氣!
曹軒聞言,露出一抹和煦笑意說道:“廉師兄哪裡話,為宗門出力,自然義不容辭。”
兩人一唱一和後,便見那舟頭調轉,朝血靈魔宗駐地快速駛去。
待得飛舟遠去後,南宮鈺卻是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冷哼一聲後,一言不發便朝穀中閣樓飛去,田心執事見狀,麵露無奈之色,亦緊隨其後。
秦天心頭有些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隻得與林峰二人,繼續執行駐守巡查之責。
然而曹軒與那廉長老等人,去得快回的也快。
秦天從其難看的臉色判斷,此行怕是沒什麼收獲,畢竟以屠老魔的老謀深算,身負重傷之下,自然不會回到血靈魔宗駐地,等著乾元宗增援殺上門。
秦天無奈一歎,心中升起的一絲僥幸當即熄滅。
隨後幾天,廉長老與曹軒二人率領眾增援弟子並未離去,反而在碎石島山穀駐紮下來,大有久待此地的樣子。
而秦天與林峰二人有增援弟子換防,便退回穀內療傷。
幾天時間過去,秦天傷勢已然穩定,隻是臉色仍有些蒼白,乃是氣血虧虛所致,倒也並無大礙。
穀口大戰的痕跡,也被收拾乾淨,防護陣法經過修補加固,更甚往昔。
而新來的增援弟子,也暫時擔負起駐守巡邏職責。
時間在秦天修煉療傷中過的很快,眨眼三個月過去。
這段時間裡,也不知宗門高層與血靈魔宗如何交涉,碎石島倒是一片風平浪靜。
而那曹軒自來到碎石島後,便在北側山穀新開辟一座閣樓,整日閉門不出,倒是那廉長老好似仍不死心,不時外出搜尋那屠老魔蹤跡,但卻一無所獲。
這一日,秦天傷勢終於徹底恢複,將身上那件染血破舊不堪的弟子長袍換下,便徑直往礦洞而去。
這段時間秦天因養傷緣故,此時還是大戰後,第一次踏入礦洞。
當初被海水倒灌的礦洞,如今早已被宗門派遣來的築基期高手清理乾淨,連接海底的石壁也被再次封堵,此刻礦洞內仍帶著一股淡淡的鹹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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