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所有的事情,都是曹軒那賊子一手謀劃,寧某與你無冤無仇,可否放過師弟性命,我願以心魔立誓,今日之事絕不會泄露分毫!”
言語間,寧哲竟對其師尊曹軒毫無尊敬可言,儼然一副怨恨至極的模樣。
畢竟方才危急時刻,曹軒獨自一人逃離,對他這個親傳弟子,也並未有何憐憫之心,反而直接當做棄子對待。
一時間,修仙界的心狠手辣、爾虞我詐,可謂是體現的淋漓儘致。
聞及此言,秦天則神色冰冷的道:
“你我之間確實沒有仇怨,但你錯就錯在,不該認賊作父!”
此言說罷,秦天臉色淡漠的單手掐訣,全然不顧寧哲的求饒之聲,快速擊在其腹部丹田位置。
刹那間,一聲淒厲中帶著無限怨恨的慘叫,響徹在整片海域之上。
與此同時,臉色慘白的寧哲,渾身靈力亦在迅速消散,直至再無絲毫靈力波動傳出。
至此,霧隱峰最後一位精英翹楚,徹底化作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俗之人。
即便是剛好疾馳而來的南宮英俊,以及聽潮峰的陳子琪,見到這般場景,也忍不住一陣心悸不已。
二人身為乾元宗精英,也早已在外曆練多年,能有今日之修為,不說滿手血腥,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否則也不會策劃出暗殺寧哲的戲碼。
可與殺人如麻、殘殺同門卻麵不改色的秦天相比,二人簡直就跟乖寶寶沒啥區彆。
且秦天今日之舉,畢竟是救了二人性命,且不惜冒著極大風險,也要殺人滅口為兩人開脫。
因此二人對視一眼後,當即雙雙上前一步,鄭重拱手說道:
“今日之事,多虧秦兄鼎力相助,我夫婦二人自當銘記在心,日後赴湯蹈火,定要償還此恩情!”
聞聽此言,秦天連忙順手一掌,將那麵如死灰的寧哲拍暈,隨即緩緩轉過身來。
隻是望著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南宮英俊,此刻卻如此鄭重模樣,秦天便忍不住嘴角上揚,開口打趣道:
“這才剛搶到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敢自稱夫婦了,你小子臉皮之厚,簡直堪比城牆一般!”
說到此處,秦天不由微微一頓,隨即神情突然嚴肅了下來:
“況且就算殺了寧哲,你二人要走到一起,也不是簡單的事。”
誰知那南宮英俊聞言,卻是極為乾脆的兩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道:
“怕什麼,我夫婦二人已經決定了,大不了離開乾元宗,從此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聽聞此言,秦天頓時滿臉驚愕之色的望向那陳子琪。
可後者竟也是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儼然一副郎情妾意、夫唱婦隨,準備遠走高飛私奔的模樣。
見此情形,秦天不由一陣頭大,隨即用看白癡的眼神,望著神態親昵的二人問道:
“曹軒與寧哲身死,必將在宗內引起軒然大波,你二人若一走了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屆時曹家老祖暴怒之下,陳家與南宮家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對麵南宮英俊聞言,卻是突然上前一步,神情鄭重的開口道:
“若是殺了這二人,定要沾染蘊含死者怨念的血氣,以我等修為絕對難以清除,屆時必將被曹家老祖追殺。
秦兄為我夫婦已經做的夠多了,自然不能因為此事,再讓秦兄受到牽連。
所以由我出手取這二人性命,再遠走高飛遁逃外海,主動承下此罪名,乃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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