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其抬手掐訣,將下品靈器丹爐揭開,隨即開始一絲不苟的,按照丹方記載順序,將靈藥緩緩投入其中,整個過程倒也算得上是頗為嫻熟。
畢竟當初嘗試煉丹之時,秦天煉製最多的丹藥,正是初級“聚氣丹”與“溫凝丹”,因此如今煉製起來,倒也算得上中規中矩,並無絲毫錯漏之處。
但與對麵身為高級煉丹師的薛禮裳相比,秦天無疑少了從容之色,以及些許大師風範。
這一點,明眼人幾乎一看便知!
因此對於兩人的煉丹術,在場之人心中皆已有了判斷。
甚至對麵的薛禮裳,百忙之中還不忘朝著秦天傳音嘲諷:
“小子,若比拚戰力,老夫確實不是你對手,但要是論丹道造詣,以你這般駑鈍之資,就是再多煉幾年,也難登大雅之堂!
彆說老夫不給你機會,你要是現在主動認輸,還可保留些許臉麵,否則待會兒怕是要下不了台!”
聽聞此傳音之言,秦天不由微微抬頭,一臉疑惑的出聲道:
“閣下莫非是覺得獲勝無望,所以故意傳音乾擾?這要是導致本人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等下秦某可不認賬啊!
此言一出,段暄頓時神色憤慨的望向薛禮裳。
就連一旁的段函,也不由麵露怪異之色。
見此一幕,薛禮裳一張老臉頓時憋的通紅,當即便惱羞成怒的道:
“死鴨子嘴硬,等下老夫定要讓你好看!”
許是由於心中仍不解氣,薛禮裳雙目一轉之下,眼光不由定在了秦天身前的丹爐之上,其心中頓時貪欲大起,當即大聲開口道:
“小子!既然你如此自信,可敢與老夫豪賭一場!”
聽聞此言,秦天卻是置之不理,反而雙手掐訣,專心控製著丹爐底部的火勢。
可這番模樣,落在眾人眼中,無疑就是心虛的表現。
因此對麵薛禮裳見狀,雙目微微閃爍之下,立刻忍不住激將道:
“莫非閣下連妖族領海都敢闖,卻不敢接下一場賭局?如此行徑,怕是與乾元宗猛人的名頭不符啊!”
秦天聞言心中不由暗自冷笑,可表麵卻適時的露出“惱羞成怒”之色,徑直憤慨的喝道:
“老東西!要怎麼賭明說就是,秦某怕你不成!”
聞聽此言,對麵薛禮裳卻少見的沒有動怒,反而陰測測的道:
“很簡單,待會兒誰輸了,把煉丹爐留下!”
此言一出,就連上首的清瀾真人,也忍不住眉頭微皺,隨即緩緩睜開雙目,冷冷的盯了薛禮裳一眼。
顯然在其心中,對這等恬不知恥的行為,也頗有些鄙夷。
畢竟對於煉丹師而言,丹爐便是最重要的東西,奪人丹爐無異於砸人飯碗,此舉堪稱是惡毒至極,且侮辱性極強!
至於一旁的段暄,更是臉色大變不已,連忙朝著秦天傳音說道:
“這老東西沒安好心,秦兄切莫應下此事!”
然而此言尚未說完,秦天卻早已大喝出聲道:
“老東西!賭就賭!”
言語間,秦天滿臉惱怒之色,甚至就連手中法印都稍顯不穩,導致先天真火一陣大漲,差點釀成炸爐的慘劇。
那等模樣,猶如其已經被氣到情緒失控一般。
見此情形,段暄頓時唉聲歎氣不已,心中更是暗暗惋惜。
唯獨上首的清瀾真人,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異色,好似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至於放下狠話之後的薛禮裳,竟也不再多做無謂之言,反而專心致誌的進行丹藥煉製,儼然一副要讓秦天心服口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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