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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流水無痕。
眨眼之間,又是一年光陰過去。
原本草長鶯飛的怡仙雅居,也由於寒冬來襲的緣故,展現出了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壯觀奇景。
這一日清晨時分,塵封已久的洞府大門終於緩緩升起,一襲素色衣袍加身的秦天,滿臉平靜之色的緩步而出。
此刻的他渾身氣勢沉穩,兩眼神光內斂,顯然經過一年時間的閉關鞏固,修為根基已然徹底穩定了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秦天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忍不住眉頭微微皺起。
隨後其抬手一翻之下,驟然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石質令牌,赫然是那當初得自赤虎部落的蠻神傳承令牌。
隻見令牌原本暗灰色的表麵,此刻竟出現了絲絲血色紋路,猶如要將整個令牌徹底覆蓋一般,看似起來顯得極為詭異!
而按照當初赤虎部落族長的敘述,若是令牌出現此等異狀,則代表著蠻神禁地開啟之期臨近。
屆時隻有手持傳承令牌,前往蠻荒大陸荒渺平原,方可有進入禁地奪取傳承的資格。
眼見得此等異狀,秦天眼神不由逐漸凝重了起來,心中更是驟然升起一股急迫之感,就連原本修為突破的喜悅,也被瞬間衝淡了不少。
畢竟如今本命法寶尚缺少風刃,風係天材地寶也了無蹤跡,還有儲物戒指解禁之事,需要前往青州柳家一探。
這一連串的事情加在一起,隻能用時間緊迫來形容,卻又與實力提升息息相關,根本容不得絲毫拖遝。
念及此處,秦天原地沉吟了半晌之後,終是收起了變異的傳承令牌,轉而朝著洞府之外行去。
然而就在打開外圍陣法的瞬間,眼前場景卻是讓他微微一愣,眉頭更是悄然皺了皺。
隻因此刻在山穀口位置,竟有一名身著金色法袍的英俊青年負手而立,正是戰堂之主金正陽無疑。
且在其身後,還有十餘名金丹期高手一字排開,就連那齊墨與翟啟之等人,也赫然身處其中。
許是察覺到了動靜,在場之人的目光迅速聚集,牢牢鎖定在了秦天身上。
須知戰堂修士常年在外攻伐,皆是刀口舔血、身經百戰之輩,正因如此,眾人身上那股凶煞氣勢之強,足以讓心智不堅之人瞬間膽寒。
於是乎,場中氣氛就此凝固,隱有肅殺之意悄然蔓延。
就連原本飄落的鵝毛大雪,也突然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隻不過齊墨等人的臉上,卻多少有些尷尬之色顯露。
畢竟幾人與秦天之間的恩怨早已化解,這些年仗著近水樓台之利,甚至還得了後者不少好處。
所以如今麵對這種情況,自然有種左右為難之感。
然而戰堂之人不是什麼好鳥,他秦天又豈是什麼良善之輩?
彆的不提,能以一介漁村少年的卑微出身,從無儘妖海遠渡重洋來到九州大地,這一路之上的白骨皚皚、鮮血淋漓,就遠非常人所能想象!
況且當初連元嬰期紫胤老鬼都交過手,這等小場麵,自然不會讓他有絲毫動容。
正因如此,麵對戰堂修士的凶煞之威,秦天卻是滿臉的風輕雲淡之色,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恰在此時,那金正陽卻是突然轉身,眼神淩厲至極的掃了過來,更有一股如淵似海的氣勢威壓,伴隨著猶如屍山血海一般的驚人煞氣,迅速彌漫開來籠罩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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