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就在神道門暗堂大舉出動,準備磨刀霍霍殺向焚天域之時,身為三大聖女之一,來自天狼一脈的淩玥仙子,自然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風聲。
雖然這次行動的內容乃是高度機密,並且由妙法長老親自負責,旁人根本無法插手分毫,然而以淩玥的心智,又怎會猜不出其中端倪。
畢竟按照史料記載,上一次暗堂集體出動,還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可如今正值大荒域繁榮昌盛時期,能讓神道門如此大動乾戈的,隻需稍作思量都能猜到是誰。
怎奈何天意弄人。
由於修為壓製太久,淩玥仙子本就處於閉關破境的關鍵時期,如今事發突然哪裡反應的及?倘若強行出關必將導致前功儘棄,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到修為根基。
最終無奈之下,淩玥仙子也隻能幽幽一歎,頗有些底氣不足的喃喃道:
“以那小子的機敏程度,想必等閒煉虛已經奈何不了他了,況且此子福大命大,又有氣運加身,上次連合歡派圍剿都能逃脫,這次也必定能逢凶化吉才是.........!”
“哼~!反正師尊說了,此子品性堪憂,這次就當教訓一番也好,免得以後再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一番冠冕堂皇的自我安慰過後,淩玥仙子很快便恢複了平靜,轉而心安理得的閉上雙目,開始全力衝擊起了境界壁障。
原本昏暗的密室內,也逐漸閃耀起刺目的彩光,更有天地元氣急速彙聚而來,在洞府周圍形成諸多異象。
由此可見,其此番破境乃是水到渠成,缺少的也隻是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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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深處。
赤地萬裡,一片荒蕪。
一望無際的戈壁之上,隨處可見犬牙交錯的裂痕,就連天地元氣也是稀薄無比,唯獨真魔之氣卻顯得極為濃鬱,甚至化作肉眼可見的黑霧,在半空之中飄蕩不休,使得此地沒有晝夜之分,那場麵隻能用天昏地暗來形容。
而這,正是域外天魔心中的禁地。
若無調令召喚,膽敢擅自闖入者,下場定然好不到哪裡去,即便是合體期大魔頭也不例外。
就比如此刻,一名身材高大威猛,長相頗為怪異的天魔,便化作遁光停在了戈壁外圍,且觀此獠修為之強,已然達到合體後期境界,這種實力哪怕放在域外,也是稱霸一方的存在,甚至被冠以魔主之稱。
可就是這樣一名魔威赫赫的霸主,方一抵達戈壁外圍,便毫不猶豫的匍匐在地,愣是不敢向前踏出一步,反倒露出滿臉緊張之色,連頭也不敢抬的高呼道:
“啟稟魔帝,屬下圖爾木有要事稟告...........!”
隨著話音落下,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
天地間竟是驟然恢複了平靜,就連周圍空間也陷入凝固,那翻滾的魔氣更是迅速停頓,使得萬裡赤土竟是瞬間寂靜無聲。
恐怕也隻有修為高深之輩,才能認出這詭異的現象,正是將領域修煉到極高層次,從而影響到法則運轉的通天手段。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幾乎無一不是頂級大能者,至少也是傳聞中的大乘期存在。
並且縱觀整個域外蠻荒,也隻有神秘的“魔帝”,才有讓萬魔朝拜的資格了。
果然,隨著異象展露,那戈壁深處的黑霧驟然翻滾,最終凝成一張巨大的虛幻人臉,那情況倒是與早年如出一轍。
“圖爾木?你不是負責搜捕那螻蟻嗎?莫非事情還有何變故不成........?”
說話間,一股滔天魔威頓時籠罩全場,直壓得那圖爾木瑟瑟發抖,隻能將頭埋在泥土中,小心稟告的將玉鼎山變故講述了一遍,隨即滿是惶恐不安的道:
“啟稟帝君,眼下靈界眾仙門大力圍剿,吾等各部損失慘重,隻能無奈先行撤離,根本就無瑕分心他顧啊,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帝君大人責罰..........!”
聞聽此言,那高空懸浮的麵容一陣翻滾,讓人看不清其具體表情,顯然暗處隱藏的存在,也被這個消息弄的措手不及。
堂堂丹道聖地玉鼎山,居然被人強行破了氣運,這事情多少有些天方夜譚。
最為關鍵的是,這口天大的黑鍋,居然還莫名其妙扣到了他魔帝頭上,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乎,場中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
那高空懸浮的巨大麵容,很快便再度開口語氣玩味的吩咐道:
“哼~!一群迂腐之輩罷了,也敢跟我魔族作對?彆說本尊沒破他玉鼎山氣運,就算破了又能如何?”
“吩咐下去,傳本尊號令,各部集結渺淨界河,最好再弄點動靜出來,以此吸引靈界那群老頑固的目光,至於剩下的事情該怎麼做,就不用本尊教你了吧?”
此言一出,那圖爾木頓時眼眸一亮,隨即快速反應了過來,連忙好一陣磕頭不止:
“帝君大人聖明,屬下定不負厚望!”
隨後的時間裡,二者又密謀了片刻,那圖爾木方才小心翼翼的告退,本就荒涼的戈壁也在此恢複了死寂。
唯獨在那神秘的古殿之中,卻有一名妖異的魔族青年,眼眸深邃的遙望靈界方向,不知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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