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頁上所繪的,竟是一幅幅令人麵紅耳赤的春宮圖。
圖中的男女姿態曖昧,神情迷離,仿若活靈活現。
童歡悠隻覺得一股熱氣“唰”地直衝腦門,臉瞬間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臥槽!大哥!你搞嘛啊!”她驚慌失措地一下將書丟出老遠!
這贈品大可不要啊!
她拍拍自己跳得“撲通撲通”的小心臟,忙不迭地打開窗戶,大口大口地給自己透氣。
這時候她才發現,外麵已經快要日落黃昏了,晚霞如錦,將天際染得一片絢爛。
……
謝知禮的房間內。
謝知禮麵色沉凝,低聲說道“映月,辰王府一事要不要先告訴師父?”
宋映月蹙眉,秀美的麵容上滿是思索之色,片刻後說道“百年前祖訓言明皇家之事,勿要沾染,可辰王王妃,卻與我宋家有恩……”
“不如先去看看情況,若能解決也算還了情,若不能,便請他們另謀高就吧。”
謝知禮點頭,而後轉頭看向雙手環抱著劍,身姿慵懶地倚在窗邊的禹卿辭。
忽聲問道“師弟,你今日去了何處?”
禹卿辭眼眸都未抬一下,冷聲道“與你無關。”
謝知禮微微一愣,神情有些錯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感覺到禹卿辭似乎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疏遠。
以前可以說是不親近,但最近這種感覺似乎比不親近更嚴重了。
宋映月的聲音不似平常那般溫柔,多了一絲不悅,說道“阿辭。”
然,此時,禹卿辭耳邊忽然傳來一句。
(完了……藥效果還沒來!寒氣先來了!完了完了!)
禹卿辭麵色一沉,冷不丁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說罷,徑直離開房間,朝著童歡悠的房間快步走去。
“砰”的一把推開了她的房門。
隻見童歡悠正蹲在窗戶下,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身子不停地顫抖著,試圖獲取一絲溫暖。
牙齒止不住地打著顫,發出“咯咯”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禹卿辭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邊,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童歡悠驚覺,抬眸入眼便是那張熟悉的妖冶容顏。
刹那間,她覺得體內又升出一股燎原之火,瞬間沸騰至每個血脈,冷熱交替之感讓她備受煎熬。
慌得撐著一股勁,推搡著禹卿辭的胸膛,喊道“彆……彆碰我……”
禹卿辭眸色一沉,嘴角冷笑。
童歡悠此刻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呼出的氣,帶著滾燙的溫度,噴灑在禹卿辭的脖頸處。
將她輕柔放於床榻,正欲要坐在床邊,幻出自己的大尾巴時。
童歡悠模糊著聲音傳入耳中“禹卿辭……你不能在……在這裡……你出去……”
然不知,禹卿辭聽到這句話,眸光越來越寒,如寒星般冷冽。
童歡悠眼眶中已經盈滿了淚水,卻因為忽冷忽熱,而無法滾落。
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她斷斷續續道“你在這裡……會……會出事的……”
“出事?謝知禮在你就不會出事?這天下寒氣,唯我一人能控……唔!”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
就被童歡悠猛地摟住脖頸,腦袋往下一沉。
唇邊傳來溫軟的觸感,讓他的眼睛瞬間睜大。
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