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房間恢複安靜。
他又將紗布重新纏上,可那不斷滲出的血很快將紗布浸濕,洇出大片觸目驚心的紅。
神色中透著幾分詭異的滿足,隨即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
童歡悠的房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屋內的童歡悠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到,疑惑問道“誰呀?”
“是我。”禹卿辭的聲音透著一絲虛弱。
童歡悠一聽,趕忙起身打開房門,當她看到禹卿辭纏著帶血紗布的手時,不由得一驚。
趕忙拉著禹卿辭進了房間,讓他坐下,眉頭緊蹙,焦急問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禹卿辭微微垂著頭,一臉強忍疼痛的倔強“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碰到傷口了。”
童歡悠小心地拆開他手上的紗布,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下意識驚道
“我的天呐,這得多疼啊。”
禹卿辭抬起頭,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卻說道“我沒事。”
童歡悠撇著嘴,語氣中帶著嗔怪“比剛才都要嚴重,還說沒事。”
話罷,童歡悠又開始翻箱倒櫃,仔細地為禹卿辭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禹卿辭一直盯著她,眸光水色瀲灩,仿若一秒便會跌進碧藍色的大海之中。
“你們捉妖師真是辛苦,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的。”
她的動作輕柔,嘴裡不停地嘟囔著。
禹卿辭“以後你也要辛苦了。”
“啊?”童歡悠手中動作一頓,驚道“我可不會捉妖啊!我遇到妖怪不死已經很不錯了!”
話剛出,她就仿佛已經看到自己麵對妖怪時的狼狽模樣。
禹卿辭輕嗤一聲“我是說,辛苦悠悠幫我上藥了。”
童歡悠聞言,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我也去捉妖,不對。……”
童歡悠話說到這裡,又暗自思忖,喃喃道“前幾次老是被抓,要不……”
(卿辭和宋姐姐都是主修劍訣……我要不去找謝大哥學學符咒?)
聽到童歡悠又提到謝知禮,禹卿辭的臉色瞬間漫上一層陰霾。
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彎曲捏緊,微微顫抖。
他語氣略帶一絲緊繃“要不什麼?”
童歡悠不以為然,敷衍道“沒啥。”
接而看著自己剛包紮好的造型,她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本想著摔倒碰到傷口出那麼多血,她乾脆就包厚一點。
結果,那紗布層層疊疊,鼓起來的部分就像機器貓圓滾滾的手掌,而彎曲的手指處則像是機器貓的短胖指頭。
然而,她一個勁傻笑,卻不知,身旁的人眼底已經黑雲密布。
“包好了,這回你可要小心點了啊。”童歡悠說罷起身,將藥瓶紗布收進櫃子裡。
就在這一瞬間,禹卿辭驟然起身,來到童歡悠身後。
待她轉過身來,旋即用雙臂將童歡悠緊緊地困在櫃子與自己堅實的胸膛之間。
童歡悠被這突如其來的架勢,驚得呆若木雞。
眸光躲閃,嘴唇微微張開,緊張的結結巴巴道“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