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到底背著朕做了多少事？”
弘曆此刻的心情格外複雜，一夕之間周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升不起仔細調查的念頭，畢竟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查到的東西會有多可怕。
比起這個，弘曆更害怕自己什麼都查不到。
他當然知道這樣直白的詢問很蠢，可他還是問了。
多年的相處讓弘曆選擇相信琅嬅的人品，他相信對方不會騙自己。
琅嬅抬手欣賞了下指尖上的花紋，遞給弘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確實不會騙弘曆，隻會將一些事情隱藏下來。
“都是些小事罷了，皇上不是知道嗎，臣妾姐妹幾個做些生意而已。”
“這麼多兒女，總要為他們攢著吃用。”
“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自然也要支持啊？”
弘曆不可思議地攤手，“就……就這麼簡單？”
“對啊？”
看著認真點頭的琅嬅，弘曆無力的坐了下去。
“皇後，朕知道你溺愛孩子，卻不知道你這樣毫無底線。”
“永璉是咱們的嫡子，他有自己的責任，他要做的是安安穩穩的成長，而不是熱血上頭就往外衝！”
“你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嗎？”
見他接受的這樣良好，琅嬅也願意和他多說幾句。
若弘曆今日是來無理取鬨的，琅嬅怕是會直接將他轟出去。
“少年嘛，不熱血一些怎麼配得上這兩個字呢！”
這話說的弘曆無言以對，他有很多話可以反駁琅嬅的觀點，可那是帝王的想法而不是父親的。
弘曆的後宮一向平和，這份難得的溫馨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他的思想。
他無法拋棄親情，純粹的用帝王思維去解決這些事。
“那璟曦呢，她一個公主，聯合妹妹們在蒙古弄權又算怎麼回事？”
“難不成還真想裂土為王嗎？”
琅嬅撇撇嘴，不明白弘曆為什麼總把目光放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愚民並不會讓國家強盛，他是真的不懂嗎？
“皇上應該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您怎麼就覺得璟曦她們會甘願一直在蒙古待著呢？”
“您想想，隻要她們能力足夠，憑借自己的力量打出去，到時候您臉上不也有光嗎？”
弘曆被琅嬅描繪的場景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難道不想開疆擴土嗎，這對君王來說是多麼大的榮耀。
可現實中總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掣肘，不論財力物力，朝臣中各項利益分配就是個大難題。
蒙古那邊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想讓他們不計代價的征戰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要是璟曦等人真能做到，也是大功一件。
“可她們終究是女子，貴為公主何必要這樣辛苦呢？”
“女子怎麼了？女兒有多優秀，你這麼些年不都看在眼裡嗎？”
眼看琅嬅要急眼，弘曆趕緊改了口風。
“朕這不是擔心她們在外麵受苦嗎？”
“若是女兒真能有所作為，朕還能不高興嗎？”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