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房就是要馬上睡覺。”
許秋涼在楚致遠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掏出為了自保而隨身攜帶的迷藥包,並迅速的捂住了楚致遠的口鼻。
在將人迷暈之後,她躺在了離床不遠的榻上,雖身心疲憊卻是睡意全無。
得想想,得好好的想想……
翌日
天還沒亮許秋涼就已起身,在簡單的梳洗之後便開始了靜心等待。
“小姐,主院那邊來人了,說請您過去一趟。”殘月臉上寫滿緊張與擔憂“奴婢瞧那嬤嬤臉色不善,怕不是大小姐趕在您之前顛倒了黑白?可彆是便宜被她占了黑鍋讓您來背。”
許秋涼嗤笑一聲,見怪不怪“這麼多年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隻是這次我可不打算讓著她了,走吧,勿要慌張,兵來將擋便是。”
殘月看向喜床上熟睡的人,有些猶豫“小姐他……”
許秋涼語氣淡淡“不用管他。”
這男人醒來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狀態,但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怎樣這男人也不會給她半點助力就對了。
尤其是清醒之時,憑他對許春暖的癡迷或許還會給她弄出不少麻煩。
所以他不醒才是最好的。
就這樣,主仆二人去了主院。
在進門之前,許秋涼卸下了自己的從容換上的脆弱,她本就一夜無眠今日又粉黛未施,整個人是說不出的憔悴。
而許春暖則正好相反,她嬌媚的坐在楚致明身側,瞧著是那樣的容光煥發,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她目光淡淡掃過許秋涼,得意中帶著挑釁。
她在說,看吧,我就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搶走你的一切。
許秋涼咬了咬牙,強行忍住要將許春暖撕碎的衝動。
老侯夫人見許秋涼不光人憔悴的不像樣子,身子還在因克製發抖,目光中的淩厲隱隱弱了幾分。
但語氣中的威壓還在“行了,也彆行禮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蒙著蓋頭是下人怎麼引我就怎麼走,卻,卻沒想到……”許秋涼語氣之中是壓製不住的委屈“等我知道錯了之後,已經為時已晚。”
“糊弄誰呢?!”忠勇世子妃氣勢淩人的開口“你發現錯了怎麼不馬上喊人?為什麼不換回來?”
嗬……
許家真是好樣的,這是看她兒子病了傷了就嫌棄了啊,居然敢偷梁換柱,居然敢這般糊弄他們。
這簡直欺人太甚!
老侯夫人點了點頭“是啊,發現錯了為何不吭聲?”
一邊的二夫人也就是楚致明的娘,得了便宜賣乖的附和“是啊是啊,你既然發現了就不該一聲不吭的。”
許秋涼覺得這話說的好笑,難道發現錯了不吭氣的隻有她?許春暖和楚致明沒發現?兩人都是瞎子不成?
雖心裡冷笑,她麵上卻是更加淒然。
她幽幽開口“當時前院賓客未散,我怕鬨出太大聲響,影響了侯府聲譽也讓人白看笑話,就想著將這件事私下解決,隻要這走錯洞房之事不被外人知曉,那悄悄的換回來就也無甚影響,可是……”
她話說一半,瞄向了許春暖和楚致明,然後就止了聲音,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
老侯夫人眯了眯眼睛“接著說!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