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給你幾個護衛。”楚致遠沉默半晌道。
許秋涼滿眼諷刺“是保護我還是監視我?”
楚致遠擰眉“你怎非是把人往壞處想?”
“咱們不是那種能用對方的人的關係。”許秋涼將袖子放下,遮住了傷“所以還是不要互相找不自在的好。”
楚致遠冷了俊臉“隨便你!”
許秋涼挑了挑眉,起身就要往外走。
楚致遠長臂一伸將人攔住“你要去哪?你流了這麼多血不好好休息?”
許秋涼一臉無奈“在彆人府上休息?在這裡受傷丞相夫人就已經很歉疚了,我若是一直不出去不是讓人家不自在?彆忘了,咱們是出來掙臉麵的不是出來丟人的。”
楚致遠深吸了口氣“有些臉麵不掙也沒什麼不行!”
許秋涼“彆裝的很大度,我若真依你所言,往後你但凡有了不順之事都會怪在這上麵。”
楚致遠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在你眼裡我竟是這種卑鄙小人?”
許秋涼越過楚致遠,將房間的門打開“不要高看自己的善良也不要小看自己的陰暗,我不是瞧不起你,你就當我就是這種人吧,所以才看你也像。”
這話說完,她便是走出了房間。
楚致遠陰沉著臉跟在後麵。
“秋涼你傷的重不重?”丞相夫人一臉擔憂的迎了上來“我看你好像流了很多血。”
許秋涼笑著搖頭“沒事兒,就是刮破了點皮。”
丞相夫人自然知道這話是假的,她心裡對此很是感激。
若是許秋涼是個嬌氣的……
人是在她府上出的事,那就是她這個當家主母沒本事,若是許秋涼說自己傷的重,那她就會更抬不起頭了。
“小妹,你沒事就好,我都擔心死了。”許春暖眼睛腫的像是受傷的人是她一樣“幸虧你隨身帶著迷藥包,不然……不過小妹,你怎想起帶這東西了?就像是你未卜先知了一樣。”
她這話裡話外的,就是想讓大家懷疑這些匪徒和許秋涼有關。
許秋涼唇邊勾起一抹冰冷“我這不是未卜先知,我這隻是時刻都想著自保,沒辦法,沒人護著的人總是會小心謹慎些,再說了,我若沒有這個意識,我都活不到現在,關於這點大姐你不誰最清楚的嗎?”
這話一出,無疑就是扯下了許家偏心的遮羞布。
許母臉色漲紅“阿涼,快讓娘看看你傷的重不重,方才是真沒顧得上。”
世子夫人擋住了許母的靠近“行了,可彆在這馬後炮了,你大兒子你二兒子都是習武之人,在那等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們居然沒一個保護秋涼的,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赤手空拳的和匪徒搏鬥?這也就是那些匪徒身手不行,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李夫人“可不是嘛,我還是頭次見過這樣當哥哥的,當時許春暖和許秋涼兩人是在一處的,這護一下秋涼不就是順手的事?可人家偏偏沒有。
人家偏就將許春暖一個人帶走,人家偏就將秋涼一個人留下,秋涼當時待的地方是最危險的,是跑沒地方跑躲沒地方躲,這她怎麼樣?隻能豁出命來搏一搏!”
許意寒麵色尷尬“方才一時情急,就沒顧得上……”
李夫人哼笑打斷“其實就是心裡沒有,不然怎麼會顧不上?我也真是奇怪了,你們既然不把秋涼當回事,又怎麼好意思苛責秋涼不回府不去看望受傷的弟弟?據我所知,她這弟弟在秋涼要救他的時候對她破口大罵啊,這樣的弟弟不看不才是正常的嗎?”
這一下舊事重提,讓很多人都想起了許春暖不舍望梅圖的事兒了,所以看向許春暖的目光都帶上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