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宮中賞花宴後,皇上就對幾個皇子起了猜忌之心,又見這些皇子最近都靜悄悄的沒有動作,便懷疑他們是在有醞釀陰謀。
他怕風雨欲來,近幾日便是一直讓楚致遠伴駕,算得上是與之形影不離。
是以,楚致遠能在這裡,皇上便有很大可能就在附近。
想到這,許秋涼眼中浮現出一抹精光。
這人啊,在該示弱的時候就得示弱……
一切皆為手段,一切都是為了達到目的,就也沒什麼可放不開的。
“嗚嗚嗚,你怎麼才來,我方才都嚇死了。”許秋涼撲到楚致遠的懷裡嚶嚶哭泣,將方才的鎮定演繹成了故作堅強“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抓走殘月卻沒能力救她,就因為他們是寧王府的人,我明明占理說話都不敢太過強硬。”
楚致遠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溫香軟玉在懷可他卻沒有心思心猿意馬。
他這一刻,與許秋涼可謂是心有靈犀。
他儘量將溫柔的聲線揚高“你親眼看見他們抓人了?”
許秋涼將臉埋在楚致遠的心口點頭“嗯,我親眼所見,不然我如何敢攔住馬車?寧王這麼有權有勢的,我,我知道他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
楚致遠安撫的拍著許秋涼的後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就算權勢滔天也大不過王法。”
許秋涼哭的聲音更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姚家都被擠兌成什麼樣了,人家家裡還出了個貴妃呢,在寧王那裡不照樣不夠瞧?嗚嗚嗚,反正我害怕,過兩天祖父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和祖父說說吧,讓他說話不要太硬了,不然是真要被針對的啊,
他隻效忠皇上這是沒錯的,可遇事也許變通,上次寧王都被他氣成什麼樣了啊,當時正好被我撞見,寧王看我的目光相當嚇人,嗚嗚嗚……我懷疑她今天抓殘月就是因為這個。”
這男人知道配合,就說明她猜對了,皇上確實就在附近,而且是將方才的事都看在了眼中。
那她的這些話就夠寧王受的了。
她先是將寧王說成了目中無人,而他雖貴為王爺這京中也不是他最大,是以他的目中無人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然後她又說了姚家被打壓一事,她讓姚金域隱忍不發為的就是讓皇上在得知此事時一麵感慨於姚家的軟弱,一麵覺得寧王欺負到自己愛妃頭上,其實是在挑釁於她。
她最後說了最重要的,就是老侯爺忠誠,隻效忠皇上,先是表了忠心,後說了寧王已經猖狂到了對老侯爺都敢當麵鑼對麵鼓的地步了,其野心已經昭然若揭,隻是在等待下手的時機。
皇上最近疑心甚重,再加上寧王想要造反早有苗頭,聽她這番言語,定然會馬上出手的。
“將這些人帶走!”
這時又過來一些人,將寧王府的人和捕快都捆了起來。
然後又看向了楚致遠,並恭敬道“統領,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這話的意思意思是皇上要有吩咐。
之所以不說的太明,是怕弄的這些百姓人人心惶惶。
這話一出,許秋涼馬上站直了身體給楚致遠抽身的自由。
她扭頭看向殘月,頭發蓬亂狼狽至極,脖子上的傷口雖然不深卻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