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當爹的說自己女兒是婊子的?”
許意嚴眉頭緊擰“就算再怎麼慌不擇言你也能說這樣的話,你且記著,往後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麵,你就算是裝你也得給我裝住了,
你是破罐子破摔可以你要臉了,但是你得為你的兒女著想,你的兒女還得要臉呢!”
許父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製止我是因為兄妹情深呢,是出自於一個兄長對妹妹的關愛之情呢,沒想到……哈哈哈哈,你也是為了你自己啊,那你這般義正言辭這般正義凜然作甚?”
許意嚴臉色鐵青“你……”
許春暖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端莊了,她直接坐在地上有點要撒潑打滾的意思。
“我不管!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還錢給我,不然誰也彆想好,我知道的事兒也是不少,你們要是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彆好過了,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許父嗤笑“你的事兒少?你這又勾勾搭搭又假孕的,不行你就把事兒都抖落出去吧,我看到最後咱們誰更不好過?”
許春暖沒想到自己爹能無賴到這個份上,她震驚的愣了很久,然後突然抓向了另一個救命稻草。
許春暖“娘!我要將這件事告訴我娘!我要讓我娘幫我要錢!”
在她的印象裡,她爹什麼都聽她娘的,她哥哥弟弟包括她看不上的妹妹也都最聽她娘的,所以她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找她娘最是有用。
就也像忘了自己曾對許母冷嘲熱諷過了,她瘋了一樣的喊娘,說什麼都要讓許母出來。
許母到底是做娘親的,就算她下定決心不再管這些糟亂,也還是架不住許春暖一聲聲悲泣的呼喚。
她最終還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許春暖這下震驚的更狠了,明明兩三個月之前自己的娘親還貌美年輕,是京中所有夫人都羨慕的對象,很多夫人也都總是套近乎的問她娘親是如何保養的。
可現在……
她怎麼頭發白了大半?怎臉上布滿了皺紋?
怎瞧著像是孱弱的老婦?怎臉上寫滿愁苦?
許春暖呆愣愣的“娘,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但這詫異和關心到底也是沒能維持多久,因為於她而言她的事比誰都重要。
她馬上委屈的控訴“娘,爹騙了我很多錢,你快管管他啊,你快讓他將錢還給我。”
許父一臉激動“什麼你的錢?那都是我的錢!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的,你就將所有嫁妝都還給我好了。”
許春暖“怎麼就你的錢了?你給了我那就是我的,這天底下都是父母給女兒準備嫁妝,這是天經地義!所以就是我的!就都是我的!你拿了你占了你就得還給我!
娘你說話啊娘,你說到底是不是我的?他是不是得還?”
許母被這父女倆的自私刻薄給弄的心裡冰冷,她木著臉道“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是阿涼的,那些都是阿涼賺的。”
許春暖一聽這話,瘋了一樣“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怎麼能偏袒許秋涼?所以你是承認了對吧?從始至終你放在心尖上的都是許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