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算再大,我也記得住你所有的話。”楚致遠輕哼一聲道。
許秋涼柳眉輕挑,裝似不經意般“記得這麼清楚作甚?等著哪一天壓過我一頭了,然後一條條的找我算賬嗎?”
楚致遠一臉傲嬌“是要等到哪天你在意我了,然後一條條的說出來讓你狠狠的心疼。”
許秋涼哼笑“那你可有的等了,可彆等到下輩子去。”
楚致遠咂吧了一下嘴“下輩子也行,反正我是有這個耐心的。”
許秋涼不欲接話,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回想起上輩子與楚致遠的針鋒相對,和這輩子初進侯府時與楚致遠的劍拔弩張。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攻擊力過強,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脾氣過差,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言語鋒利,像是無形的刀一般字字傷人。
說實話,換他是楚致遠單憑幼時的那點情誼,她是真的容忍不到現在。
所以,這男人到底是在圖什麼?
圖她?
嗬,她有多不值得貪圖,許家人上一世已經告訴她告訴的明明白白的了。
“專門不想點好事!”楚致遠捏了捏許秋涼的鼻子“你不想我自然是可以的,但你想那些畜牲是什麼意思?我還不如他們呢?”
許秋涼緩緩睜開眼睛“你怎知道我在想什麼?”
楚致遠潭眸之中儘是自豪“因為我了解你!”
許秋涼勾唇“是嗎?勸你小心謹慎彆太自以為是,不然……有你破口大罵的那天,楚致遠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重利不重情,更何況我本無情。”
楚致遠俊臉發沉,他深吸了口氣“沒話說可以不說,貶低自己作甚?”
許秋涼“嘴長在我身上……”
楚致遠“再說我可就要打狗了。”
小乖猛的蜷縮了一下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許秋涼“……”
白府
“楚致遠真夠陰險的,他這是每日都在那等著我呢。”白墨咬著牙給自己上藥,他近幾日身上多的是大大小小的傷“有他在,我怕是難沾上許秋涼的邊。”
清幽臉色嚴峻“還是算了吧,彆再試了,你這傷的一回比一回重,再這麼下去怕是要小命不保。”
白墨搖頭“不試怎麼行?今夜楚致遠好像要在禦前當差,這對我來說或許是個機會。”
清幽擰眉“要不我再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將許東家請出來?”
“彆試了,沒用的。”白墨邊說邊是苦笑一聲“這次真是我自找的,我要是豁不出去要是一點誠意都沒有,那這件事情怕是解決不了了,咱們的計劃怕也是要毀在我的手上。”
清幽想要繼續說勸,但他見白墨一臉堅決,就不自覺地將話咽了回去。
夜半
許秋涼正在看賬,忽然聽到窗戶傳來了異響。
殘月瞬間警覺,扒出匕首悄悄靠近窗戶,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開了窗,對著外麵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