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我身份對調,我也會如此行事。”
忠勇侯麵色未變,語氣中確實帶著請求“先衝著我來吧,我楚家人……我大兒子打仗本事最差所以他首當其中,而我……垂垂老矣,敵人來犯我也征戰不了幾年了,
所以我也擋在我大孫子的前麵吧,我想著,這不是總得留個年輕力壯、智勇雙全的嗎?張大人,你心裡是知道的吧,這仗還沒打完呢。”
張大人麵色一緊“也不是一定要現在就……來人啊,將他們施以水滴之刑。”
這是短時間內造成的傷害最輕的刑罰了,他相信老侯爺和楚致遠都是有這個意誌力的,都是能撐住的。
公主府
“小姐,人入獄了刑也上了。”殘月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皇上給張大人下的死命令,是要求在天亮之前嚴刑逼供求一個結果,如果不行……那可能是想殺人滅口再偽造證據,
總之,皇上現在很怕天亮,因為天亮之後他要麵對非議,所以在天亮之前他要罪證要屍體,而現在張大人在陽奉陰違的極力往後拖延,他好像要拖到天亮之後。”
許秋涼麵色嚴峻“張大人這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所有人中他是最效忠於皇上的,他是真的沒有站隊的,而此刻居然也是他最豁得出去。”
殘月“小姐,咱們是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許秋涼擰眉“千算萬算還是差了一點,咱們能做的都做了,此刻就也確實什麼都不能做了,不然……那不是在救人,那是在犯蠢。”
殘月歎息一聲“是啊,容易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己搭進去。”
許秋涼抬頭看了看天上明月,她以為她鬨和離能再拖些時間呢,沒想到皇上是片刻也不想等。
千算萬算仍舊難算人心,萬千準備仍舊是棋差一招。
這滋味,這感覺真是很不好受。
這無力的感覺甚至讓她有種還在前世的錯覺。
所以人不能和天鬥和命爭?
不!她還有彆的法子!
斷臂求生,有舍有得,隻要她豁得出去……
“殘月!傳令下去,準備動手。”許秋涼把心一橫“總想著最厲害的用在最後,卻忘記了如果活不下去就沒有以後。”
殘月愣了一下“小姐是要啟動咱們的人馬?是铩羽閣還是問鼎閣,還是……”
許秋涼斬釘截鐵“是全部!既然要動手那就動真格的,勝王敗寇,咱們沒有第二次機會,就也沒必要有所保留。”
殘月臉色一肅“奴婢明白!”
殘月匆匆而去卻又快速折返。
她調整呼吸,將氣喘勻“邊關傳來消息,瑤池再次進犯了,所以,所以咱們可以不用兵行險招了。”
許秋涼愣了一瞬,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終於是趕上了,這個危機一解,後麵的事就會順利多了。”
天牢
“大膽!是誰讓你們對忠勇侯用刑的?朕隻是說有事要查清楚,朕沒讓你們動他們。”皇上一臉盛怒道。